他要杀我,他们认为我是叛徒!
孟汐涵喃喃着像个疯子似的往前走着。
……她说我出卖了她?孟汐涵眯缝起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那么说?她要害我。她恨我,恨我夺走了她的爱?是的,应该是这样!孟汐涵脸上现出奈的表情。
那组织就信了?就要除掉我?孟汐涵眼眸惊恐地朝四下看了看,随后往右拐,拐进一条窄巷。
那魏亦瑄呢?他怎么想?他替我争辩了吗?应该不会。孟汐涵摇了摇头,凄惨而痛苦的笑了笑。他要是争辩了,组织就不会追杀我了。
我怎么办?找组织,证明自己。孟汐涵快步往前走去,没走多远又站住了:怎么证明?证据呢?章依嫣已经死了!
孟汐涵就这么走走停停,有时急促,有时躲闪,有时又边走边往四下瞧看。
突然,她猫下了腰,猫着腰往右面走,走了两米来远又猛地站直了身子,转身径直朝左前方那个黄包车夫走去。
她走到那个黄包车夫身边拽住他的胳膊说,我要见魏亦瑄,或者她的领导,我不见到他们我是不会说的。
那个黄包车夫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叨叨了一句“疯子”拉起黄包车走了。
多年后,孟汐涵和魏亦瑄谈起那件事时说,我那时是真疯了,准确地说是在短暂的时间内处于妄想状态。我把那个黄包车夫妄想成了秋生,觉得他也是来杀我的,所以就猫下腰躲着他走,可又一想我没出卖章依嫣,我干嘛要躲呢,于是又迎了上去。
孟汐涵从妄想状态里抽回是因为一个过路人。
那个过路人的脚步很轻,快走到她身边时咳了一声,随后骂了一句:疯子!
过路人的声音很大,四周又安静的出奇。
“疯子”那是孟汐涵最忌讳的两个字。
她从小就害怕自己会在哪一天疯了。
所以,她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激灵了一下。
跟着,她便清醒了,意识到,那是说她呢,她的状态很糟,她已经处于疯癫状态,她不能疯,她要是疯了叛徒的罪名就永远背上了!
这时候那个路人已经走过去了,她从那个路人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四下瞧了瞧,便发觉她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条胡同她从未来过。
天色已黑,胡同两边的住户全都亮起了灯,灯光从各家院墙里漫出来,散散淡淡像尘沙滤过的光。
孟汐涵不由得紧张起来,往胡同两头看了看,抬脚往前走去。
想着,前面好像近些,出了胡同,走到街上就好了。
七八分钟后孟汐涵走出胡同,看见了一条窄街,街上没什么人,两旁也没几家店铺。
这条街她也没来过,还是找人问一下吧!她想。
于是她朝右面最近的那家店铺走去。
那是一家杂货店,掌柜的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孟汐涵在门口望了几眼便走了进去。
听见响动,掌柜的抬起头来,瞧着孟汐涵问:“小姐,你买点什么?”
孟汐涵扫了掌柜的一眼,觉得他面善,走近柜台说:“我想买几块点心。”
“哦,我这儿只有绿豆糕和桂花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