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汐岚端起酒杯呷了一口说：“你猜猜，真的“老鹰”是谁？”

陆卓然白了她一眼：“卖什么官司。”

“真的“老鹰”是郭伯瀚！”孟汐岚盯着陆卓然道。

“什么？”陆卓然大惊，随后摇了下头说，“不可能！”

“你听我慢慢说嘛。”孟汐岚往前坐了坐，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纸袋放到桌子上，“这是我下午刚整理完的，这些材料证明郭伯瀚就是真正的“老鹰”，他真名叫梅正达，民国六年出生，上大学前就加入了共产党，介绍人是他的高中老师孙之钧,孙之钧是一名资深的特工，梅正达受他的指令伪造了假身份，用郭伯瀚的名字考取了湘南大学，目的就是接近岳世贤，通过邱世贤介绍潜伏到青城警察局。”

“你应该是早就调查他了？”陆卓然翻看完纸袋中的材料斜眼瞧向孟汐岚问。

“对，大概是五年前吧，”孟汐岚转了转眼珠说，“我断定了袁士宽不是“老鹰”后便开始调查他。

孟汐岚说的是假话，她是在七年前开始调查郭伯瀚的。

起意更早些，起意是在那次她躲在孟炳炎书房外偷听完陆卓然和孟炳炎的谈话后。

那次她在门外听完他俩的谈话便怀疑起郭伯瀚来。

父亲和陆卓然对汐涵那么好她能理解，可郭伯瀚又是因为什么呢？难道郭伯瀚只是因为他和陆卓然的交情那么简单？

“唉！”陆卓然叹了一声望向窗外，“要不是看了你这些材料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就是“老鹰”，我和他是在邱世贤家认识的。

陆卓然望着窗外，回忆起他和郭伯瀚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天我正陪着邱世贤下棋，我觉得他眼熟，一问才知道他也是湘南大学历史系的学生，只不过比我低三届，他只念了半年就退学了……那天，我和他还下了两盘棋，三局两胜，他胜的两局都是险胜。”

说着，陆卓然转过头看着孟汐岚问：“你知道我那时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孟汐岚问。

“棋逢对手，”陆卓然说，“就像是狐狸遇到了狐狸。”

“狐狸遇到了狐狸！”孟汐岚扑哧笑了。

“你笑我过高的估计了自己？”陆卓然偏头看着孟汐岚问。

“不不。”孟汐岚摆手。

陆卓然睨了她一眼，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说：“喝酒！”

“喝！”孟汐岚端起酒杯和陆卓然碰了一下，一仰脖喝净了酒杯里的酒。

俩人喝了一会儿，陆卓然指了指那些材料问：“这些，你也让郁兴沅看过了？”

“没有。”孟汐岚摇头。

“那你就没跟他透露过一点？”陆卓然幽深的眸子盯着孟汐岚。

“没有。”孟汐岚娇嗔，“我没跟任何人透露过，我不是跟你说我要送你一份大礼吗？你和郭伯瀚的关系那么好，谁查出他是“老鹰”对你都不利。但要是你自己查出来就不一样了。卓然哥，我……”

孟汐岚说着往前坐了坐，眼眸深情的看着陆卓然说：“我爱你。”

陆卓然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知道她爱他，她看他的眼神早告诉了他，最早是她刚回到青城和他在兆顺酒馆接头的那次，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