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首辅端着茶盏的手有些不稳,茶水洒了些出来。
“你母亲中了何毒?神医说没说能否解毒?”
“父亲切莫担心,神医昨日便开了方子,只是母亲中毒已久,需要服用些时日才能完全解毒。”
“下毒之人查到了吗?”
“有些眉目了。”叶旻思索片刻,并未说出杏儿之事,她还要去确认谢婉对下毒一事是否知情。
“需不需要为父派人处理?”
叶旻摇摇头:“父亲,此事能否全权交给女儿?”
叶首辅见她神色坚定,不再坚持:“有需要的话尽管向父亲开口。”
自从阿旻这次归家性情改变了好多,算了,大不了自己派人盯着点。
既然得了叶首辅的首肯去追查下毒之人,叶旻未做多留,陪父亲用完这盏茶便回了院子。
叶旻重新坐回桌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唤来小厮将信送去了定国公府。
闫清羽刚从东宫回府,身边伺候的来喜送来一封书信:“叶姑娘让人送来的。”
忽略掉来喜的挤眉弄眼,闫清羽挑眉,他与叶姑娘只见过几次,还都是大庭广众之下,说不上有什么交情,不知叶姑娘信里说了些什么。
展开书信,闫清羽神色微变。
“来顺!”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从天而降,双手抱拳:“公子有何吩咐?”
闫清羽从信封中取出另外一页纸交给他:“去查一查夫人前些日子吃的补药是否是单子这些?”
“是!公子。”
来顺的身影再次隐匿于黑暗。
闫清羽负手临窗而立,面色凝重。
叶姑娘的信上说,国公夫人久卧在床并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望闫小将军明日能在来福茶馆一见。
又是一夜辗转反侧,闫清羽早起打了套拳,穿戴妥当出了定国公府。
叶旻想着杏儿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同样一夜未眠,天快亮时才堪堪睡着。
迎春知秋二人早上进来伺候她梳洗时,看见的便是她满脸疲惫的模样。
“时辰尚早,姑娘要不再歇息一会儿吧?”迎春有些担心叶旻身体吃不消。
“不用,先去给母亲请安吧。”叶旻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让迎春略微上了些妆,不然母亲看到又要担心了。
到了叶夫人院中,许久未曾出门的谢婉今日也来了,正陪着她母亲说话。
叶旻有些意外,原本打算告诉母亲是吃的补药有问题,只好作罢。
“表姐。”注意到叶旻进来,谢婉上前行礼,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叶旻未语先笑,若有所思地看些她:“表妹身体可恙了?”
想起那日落水的情形,又想起近日收到的书信,谢婉面上泛起潮红:“有劳表姐挂心了,婉婉如今已大碍。”
等叶夫人用过今日的汤药,叶旻便起身告退了,谢婉也连忙起身。
二人在宁安院门口分别,叶旻看着谢婉离开的背影,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母亲中毒一事,你是否知晓呢?又参与到什么程度呢?
谢婉,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