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旻眼里有了笑意:“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着来听一听母亲的意见。”
“可以让让她们学些刺绣,咱们家有卖绣品的铺子,到时候可以去铺子里做个绣娘。”叶夫人提议道。
“母亲,这个世道沦落到乞讨生存的孩童,多半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少数是家里突遭变故的。刺绣是精细活,又看天分,她们大多数都没学过,府里伺候针线的侍女都是从小学起的,两三年才能绣个帕子。年纪小的还可以现在学,年纪大些的也不太适合学这些了。”叶旻摇摇头,不过母亲的话让她有了新的想法。
刺绣是手艺活,学起来不易,那学些简单的就可以了,比如制作胭脂。
上京城里女眷众多,身份贵重的贵女更多,街上更多的是琳琅满目的脂粉铺子。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后院中的女眷们才是主要的购买力,她们时常流连于各色的铺子,挑选适合自己的各色胭脂,香露,布匹,总之就是为了与她人会面时自己不落下风。
虽然如今上京中已经有了很多卖胭脂的铺子,但她前世闭门不出的时候靠看各种野史杂谈解闷,她还记得她从一本杂记中看到一种鲜花制做胭脂的方法,上京中流行的胭脂多是苏木制的,她觉得好奇,又正好事,便于身边的婢女按照书中记载制了出来。没想到制得胭脂品质远远高于上京中流行的任何一种,从那之后她便时常做一些,给下面的人分了去。
开一家从原料采集到售卖都需要人手的胭脂铺需要不少人手,正巧她还买了不少良田,制胭脂需要的红蓝花也可以自己种植,这样下来完全可以安置不少人。
叶旻跟母亲说了自己的想法,叶夫人针对此又提了不少建议,临走时她怀里还揣着母亲给的两张五千两的银票,说她这是行善积德的好事,算她入一份股。
虽然叶家产业众多,但大多还是叶夫人带来的嫁妆,青云街上有家卖脂粉的铺子很不起眼,要不是母亲告诉她,叶旻还不知道他们家在这有间铺面。
铺面不大,如许多临街的铺子一样,是前店后院的格局,统共只有一个掌柜,一个伙计。
掌柜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叶旻走进去时,她正靠着柜台昏昏欲睡,而伙计在擦拭着货架。
知秋见状咳嗽了一声。
掌柜听到声响,猛地睁开眼,看着进来的叶旻主仆两眼放光:“姑娘是要买胭脂水粉吗?我家铺子里的胭脂种类齐全,粉色、橘色、紫色......”
听掌柜滔滔不绝的一番介绍,叶旻觉得有些奇怪。
掌柜的嘴皮子真不,就是怎么除了自己二人之外没见到别的客人呢?
“那就都看看吧。”
掌柜的连忙拿出一堆供人试用的瓶瓶罐罐。
叶旻随意拿起一盒胭脂,用指尖挑了一点细看,粉质不算太差,也说不上多好。
“这一盒胭脂多少钱?”
叶旻抬眸看向掌柜,询问道。
再抬头时注意到这间铺子斜对面有一家更大的脂粉铺,时不时有人从门口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