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定国公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二人自小便定了亲事。
她自幼喜静,爱读些诗书,定国公则被家族从小教导保家卫国,学武练兵。
后来二人长大了,两家自然而然开始准备婚事,定国公居然想要反悔。
恬静的女子脾气上来之后更甚,她知道后气得不行,自幼就知道要嫁的人居然想要悔婚,她找到定国公发了一通火,定国公大气都没敢出。
后来定国公就同意了,他自然也是心悦她的,只是自己注定要奔赴战场,怕是不能同平常夫妻那样常常相守。
二人成亲之后,定国公保家卫国,她为他守着府中后宅,为他开枝散叶,生儿育女,替他守好府中这方天地。
虽然辛苦,但是嫁给一个两情相悦的人,这样的日子才算有滋味。
闫清羽同母亲打过招呼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定国公夫人转头对着长媳王氏叹了口气:“这小子,看来还没开窍。”
王氏是礼部侍郎家长女,笑着对婆母说道:“二弟年纪还小,婆母不要太着急。”
定国公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还是阿辰让我省心,阿羽从小跟他爹在边关跑,性子野惯了。”
等定国公回来,定要揪掉他的耳朵,看看把儿子教成了什么样子。
听到婆母说起自家夫君,王氏满脸含羞,夫君温润如玉,在上京城中也是有名的勋贵公子,虽然二人是奉父母之命成婚,但婚后二人也是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
定国公夫人未等王氏回话,便觉得乏了,让嬷嬷扶自己回了院子。
王氏见恭敬地目送完定国公夫人,便也回了与闫清辰二人的院子,夫君已经换了常服,手握着一卷书坐在书案前。
想到婆母说的话,王氏走到闫清辰身侧,敛起衣袖为他磨墨。
“母亲今日同我提起了二弟的亲事,说是觉得二弟还没开窍。”
闫清辰放下手里的书卷,拉过王氏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二弟幼时随父亲驻守边关,后来年纪稍长,但也一年里多半时日不在上京,没怎么与姑娘家接触过,自然是没开窍的,将来总有开窍的那天,母亲担心太过,不用早早给他定下亲事。”
二弟与他不同,希望二弟能在亲事上自己做主,他虽然没办法选择,但好在他的妻子贤良淑德,在母亲教导下也是能撑得起定国公府的门楣的。
王氏点头,夫君的话向来都有道理。
闫清辰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叮嘱道:“你多注意一下,回头母亲若是给二弟约了姑娘相看你定要提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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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有喜讯传出,如石入海,表面虽风平浪静,但海底已是波涛汹涌。
钟粹宫里,身着华丽宫装的静妃端坐在主位,目光定定的盯着前方出神。
宫里的宫女内侍也蹑手蹑脚的忙着自己的差事,大气不敢喘一下。
此时的钟粹宫里,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圣上到!”随着内侍的喊声,昭和帝走进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