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隽的面容突然在眼前放大,银杏面色羞红。
闫清羽只见轻抚匕首刀刃,一副懒洋洋的语气:“既然我知道你是从上京来的,那自然知道你是为何而来,你是因为叶姑娘被劫匪掳走一事才出来避风头的吧。”
银杏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并不承认:“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话落,只见眼前的少年反手将匕首握在手中,等她反应过来时,匕首已经重新抵在她的脖颈处。
感受着颈间冰凉的触感,银杏彻底认识到若是她再不说实话,眼前的少年是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脖颈处的冰凉越来越甚,她已经感觉到了疼痛,那是刀刃划破皮肤的感觉。
“现在能好好说一说了吗?”少年手腕微微用力,神情仍然是风轻云淡。
人都是怕死的。
银杏瞪大的眼睛里俱是惊恐,脖颈处的匕首让她不敢点头,只能拼命的眨眼。
“算你识相。”匕首被闫清羽重新收了回来。
少年懒洋洋地坐下,语气肯定地问道:“买凶谋害叶姑娘,是你找人出面的?”
银杏不敢看面前的人,两根手指绞在一起:“是......”
听到银杏的回答,闫清羽心中松了一口气。
肯承认就好,他们原本就是来找证据的。
“是我们家皇子妃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奉命行事......”
闫清羽静静地听银杏讲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只是因为嫉妒,霍如雪就如此恶毒的想要毁了叶姑娘。
还有萧燃,这笔账他记下了。
闫清羽又问了句:“你敢不敢同你的主子对簿公堂?”
银杏扑通跪了下来:“公子您就饶了我吧,我是霍家的家生子,我的父母亲人都在霍家,若是三皇子妃知道我说了这些,定会要了他们性命!”
听着银杏的哭诉,闫清羽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你离开时,霍如雪是怎么交代你的?”
“就说让我出了上京找个偏僻的地方躲着,等风头过了她派人来接我。”
“就你自己?”
“是.......”银杏心下一慌,这个公子怕不是什么采花大盗吧,她自认容貌尚可,虽然跟了这位公子也不算委屈,但他看起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银杏慢慢羞红了脸。
闫清羽自然不知道她的心猿意马,当然若是知道了他会毫不犹豫杀掉这个异想天开的婢子。
一个不能作证的婢子而已。
“既然就你自己,那霍如雪如何得知你在何处落脚?”
银杏收起不该有的心思,道:“皇子妃让我过几个月给她写封信。”
闫清羽未再多言,身子前倾,一个手刀劈晕了银杏。
翌日一早,晨光熹微。
闫清羽带着银杏悄悄离开了小镇,朝上京方向而去。
“公子您就放了我吧。就算我上了公堂,说了三皇子妃指使我谋害叶姑娘,皇子妃也是不会承认的。”
闫清羽看她一眼,淡淡道:“这话你已经说了一路了。”
“那公子能否放了我?”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