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要慢了,撒娇一样地亲着覃厌嘴角,“快点……”
“快点什么?”
“快点插进……”他抵着头,不敢再说下去。
覃厌把人搂进了点,裴时手还虚虚抓在她手臂上,浑身湿漉漉的,像是结了一层湿润的晶莹,眼睛也是水朦朦的,随着她的动作有些难受地半眯起来,看起来舒服又痛苦。
他的性器很胀,快感逼得他忍不住嗯哼好几声,咬着唇扯紧了覃厌的手臂,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她的血肉里。
不知道射了多少次,直到后面性器都只能零丁溢出来点白沫,把裴时折腾得只知道趴在覃厌身上,神色迷离到极致,面色酡红,像醉酒失去所有意识般,诞水都流出嘴角勾出滴银丝。
最后他倒在覃厌的膝盖边,喘着气看那人坦然靠着背后的沙发,一只腿屈着,一只腿瘫着,姿势懒散,透着一股事后该有的糜烂气息。
她的右手指尖和指缝还沾着晶莹,黏糊糊的,就放在膝盖上自然地往下垂着。
“裴时。”她忽然叫了声,拉起裴时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的身子,把人扯了过来,让他把脑袋枕在自己膝盖上。裴时早就没了力气,思绪也破碎的很,只知道顺从她的动作,任她摆弄。
有些沙哑的声音从上面掉落:“我来的时候在电梯见到你妈妈了。”
她的左手还搭在他的腰间,很能明显地感受到那人一瞬间的僵硬。
裴时意识有些恍惚,眼前昏暗的景色让他好像回到今天自己刚回到家的那一刻,打开门,客厅杂乱一片,男人女人的衣服丢的到处都是,茶几角上还挂着红色的蕾丝内裤。
粗气声和呻吟在没开灯的客厅里回绕着。
他觉得自己好像回来的不是时候。
像是刻意赶回来送死一样。
钟馥锦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顾不上还赤裸挂在男人身上,就尖叫着抓过旁边衣服胡乱挡着。
喉咙霎时涌上一股酸流,恶心和反胃来的猝不及防,裴时捂着嘴又想捂着跳的很急的心脏,一瞬间不知所措。
像突然失重一样,他居然不会走路了。
磕磕绊绊地,摔进了房间。
他瘫倒在地,靠着房间的门,溺水得救一般努力呼吸着,搜刮着空气。
裴时一直都明白,没有人会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都是要走远的。
他一直都不是绑着母亲的风筝线,绑着她的,是她自己。
“裴时?”
“裴时?看我。”
“裴时……”
覃厌往后靠着开了沙发边上的那盏挂壁式台灯,昏黄微弱的灯光里,她看得见裴时呆滞的表情,面色惨白,像是深陷可怕的梦魇一般。
她捏着人下颚,拇指压在他下唇上反复摩擦着,轻轻往下带了点便把人嘴唇分的更开,露出里面鲜红的小舌。
裴时是被微凉的啤酒灌清醒了点意识的,慢半拍的反应让他被重重呛了一口。
喉咙火辣辣的,锁骨胸膛上都是呛出来的啤酒。
他泪眼朦胧地看着始作俑者。覃厌却低了头,在他锁骨上咬着,吸着,又麻又疼。
“嗯…覃、覃厌…”
酒精味在唇齿间散的很明显,覃厌停止了动作,冷冷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准乱想。”
哪里好像都是麻辣刺痛的,裴时表情痛苦又欢愉,憋的满脸潮红,在昏黄的灯光下莫名显出一点色情来。
他仰着头,难受地和覃厌对视,后者耸搭着眼皮,眸光冷淡地像是冬天时结冰的海面,多看一眼就要被吸进去那片冰天雪地里。
她喝着刚倒他身上还剩下来的那点啤酒,喉结滚动,看得裴时眼尾发热。他像得病了一样,呼吸急促,身子微微痉挛起来,连伸向覃厌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胡乱拽着人手臂,把人往下拉,动作间覃厌手里那罐啤酒都被弄的都洒在了两人身上。覃厌不做声,任由他发疯般的动作。
最后他如愿把人扯了下来,贴的很近,像找到了港湾可以停靠的船舶。搂的人脖子很紧,紧到覃厌都要有些呼吸不过来,感受着裴时深深地把脸埋在她肩颈里,温热的呼息吹得覃厌啤酒都拿不稳,掉到了地上。
裴时哭了。
他哭也是安静的,只有颤抖的身子和覃厌湿掉的肩膀,才能证明他正在哭。
覃厌把人抱好,像抱小孩一样,轻轻拍着他后背,语气不咸不淡。
“哭什么,又不是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