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不要…嗯啊、太深了!!”
……
铺天盖地的色情喊叫听的这个只读圣贤书不问窗外事的男生顿时被吓死在原地。
他自然听得出来,喘叫的是个男生,声音软的不像话,被顶撞的没有一句话是完整的,掺杂着细细的肉体碰撞声和甜腻的水声。
热意和羞耻像钉子一样把他顶在原地,不知所措地,那些声音听的他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触电一般他快速地拔下耳机线,丢回了覃厌桌上,耳机线乱做一团,和他的心绪一样。
谁他妈能想到覃厌那人每次平静如水戴着写题的耳机里,放的全都是娇喘!!
他要疯了。
发现这个巨大秘密后,他甚至好几天没敢正眼看覃厌一眼。
一看到她,脑子里就自动播放这人把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生压在床上的黄色画面。
直到今天,男主角出现了。
脑子里那部黄片有脸了。
覃厌和裴时又不知道这人内心波澜,两个人走出校门也没回家,去了苏洄的酒馆。
刚一坐下,身上的寒冷气息还没散掉在酒馆里开着的暖气里,裴时就蹭着覃厌手臂往墙边挤,乌木般的眼睛像黏在她脸上一样,微压着眉眼,看起来有点委屈。
覃厌被他这种眼神看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从善如流,揉了两把面前人的头发,五指陷在他的后脑勺头发里,像撸猫一样玩着,语气自然:“嗯,喜欢你,还爱你。”
在床上被逼着说过再多下流话的人因为她一句话立马就红了脸颊。
“啧,你们两个在我的店里腻腻歪歪的,就不怕我把你们赶出去。”
苏洄端上来两杯热咖啡,还冒着热气。他在两人对面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覃厌靠着人肩膀抓着裴时手指捏来捏去。
“覃厌,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覃厌的生日碰上除夕,是个喜庆的日子。
裴时听到她的生日,注意力被吸去了几分。
“还能怎么过?”覃厌像是不知道在讨论的是自己十九岁的生日,神情寡淡,“你们这帮人不都要回家过年的,把酒馆留下来给我除夕夜喝酒就行。”
认识苏洄后,她的生日都是一个人在“两栖”里把想喝的酒都喝了个遍,然后意识算不上清醒地走去青旅天台看雪看烟花。
雪落在身上,烟花落到心上。
直到除夕过去,她的新一岁和新年一并到来。
像是想到什么,覃厌抬手扯了一下表情有些凝重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的裴时的耳垂,出声道:“你也不用多想,那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裴时和她这个爹不要娘不管的孤家寡人不一样,家里好歹还有个母亲,逢年过节串亲戚应该也是少不了的。
被捏了耳垂的裴时没做回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