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的白光照的房间都是清晰明亮的,像是覆上一层淡淡的雪色,却又在端破碎绵软的叫声里变得旖旎缠绵。
悄声息的,暧昧的情色气息在冷气里疯狂生长,蔓延开出一片欲望的花圃。
“嗯……呃啊!”
裴时有些艰难地撑着手臂,手肘不断擦过生硬的桌面,夹在中间的试卷被挤得要往前堆,立马变得皱巴巴起来。
内裤松垮掉到了脚踝上,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在逼仄的空间里有些困难地张开着,脚趾紧紧抠着地板,隐隐露出脚背上的青色血管。
他坐在覃厌的腿上,腰胯顶的他腰身那一块都酸疼的非常,只是小幅度的颠簸,都让他难耐地扬起脖颈,热汗自发尾浸湿整块脖子。
那人却要恶劣地捏着他的胸口,大力揉搓着,乳尖被这番粗鲁的对待立马肿了起来,白玉般的胸膛,立马被盖上几层红色的手印,刺激眼球又让人心生怜爱。
性器被很快地撸动着,又被坏心眼地在即将登顶前堵住马眼,强烈的涨意像是大雨倾盆,将裴时浑身都湿的狼狈。
“宝宝,认真看题。”不管他乱动的身子,覃厌往上又顶了一道,贴在他耳垂,嗓音隐匿着笑意。
口水成丝般,勾落在下颚和锁骨,裴时瞳孔都有些涣散,整张脸都红的像只被煮熟的龙虾。
他的指尖都在止不住颤抖,却被覃厌塞了只笔进手心,然而那些英文字母好像都成了乱码一样,天花乱坠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
半框眼镜吊在他的鼻尖上,要掉不掉的。
随着眼镜的坚持不住掉落在地,释放的精液也一并在空气里留下声音,最后湿哒哒地流了自己大腿一片。
空白转瞬即逝,后穴被冲撞的快感淹没而来,裴时声地喘气着,嘴唇被咬的死紧。
他弯了脖颈,整张脸埋在试卷上,只露出颤抖发红的耳朵。
和那些可怜的呜咽。
“慢点、呃啊……”可怜的草稿纸在他手里被攥的发皱,笔都要抓不稳,最后掉落在脚边堆着的裤子上。
“怎么连笔都扔了?”覃厌圈紧他的腰,甬道更贴那物一分,塞满的涨感刺激的裴时都要呼吸不过来。
她的嗓音低沉沙哑,温柔地说出那些残忍的调情话:“宝宝不乖呢。”
“告诉我,这道题选哪个答案?”事实上裴时根本看不清她指的是哪道题,艰难抬起的视线里白花花的,像是起了一层朦胧的雾。
意识混杂,他胡乱猜了个答案:“选B……呃!不要……!”
突然的一个往上,顶的裴时忍不住夹紧双腿,刚射过的阴茎又冒出点白沫来。
覃厌情地给他下了罪名,“宝宝答了呢。”
裴时眼尾都是不能看的湿润水汽,声音颤的带了点细细的哭腔,“太、太坏了……”
那张英语卷子毫疑问地没写完一个问题,玩够了老师和学生的戏码,裴时便被压在书桌上,被覃厌从身后径直贯穿着。
两条腿几乎都要站不稳,打着零丁的颤。
大概有个成绩好的女朋友的好处,就是在被肏晕过去后可以帮你写完那张没写完的试卷。
导致裴时从老师手里接过那张完全不是由他写完的英语试卷时,羞耻得厉害。
“裴时这张试卷拿了全班最高分,大家都学习一下。”
经久不断的掌声涌进耳朵里,几乎所有人都当他红透的耳垂是因为夸奖而不好意思。
覃厌不像他这个可怜的高三生只有四天的假期,所以裴时放学回来面对的就不再是空荡冷清的客厅,而是满桌子泛着热气和香味的饭菜。
偶尔她也会开着苏洄的小电车来接他放学,然后两个人一块到菜市场买菜回去做饭。
就靠着这七天的回忆,裴时又可以熬过那个没有覃厌的秋天。
寒假的时候,覃厌用一个多月的时间考了驾照,所以裴时在楼下看着覃厌从那辆白色奥迪上下来的时候,忍不住愣在原地。
“噢,我爸听说我考了驾照送我的。”看着裴时逐渐变深的眼神,她忍不住笑了下,“想什么呢,我爸妈可不会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我。”
覃厌这人不仅喜欢现实里开车,也很擅长床上开车。
被压制在房间门上接吻的时候,裴时隐约在破碎的意识里听见了细微的敲门声。
他勾在覃厌后背上的手突然一紧,有些艰难地吞咽着。
等覃厌在他脖颈上吮咬着的时候,他忍不住呜咽开口:“好像有人……敲门。”
覃厌在他脖子上的动作突地一停,抬起看他的眼神因为被堪堪抑制住的欲望而变得有些幽深。
“我记得我爸妈好像说今天要来看我。”
裴时在她的话里僵硬了下,然后火速推开她,将刚被脱了一半的裤子立马穿好。
“我要躲起来吗?”他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似乎不太能见人。
覃厌被他紧张的小表情逗的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看了眼旁边的衣柜,意有所指:“那你先藏一下……?”
等他躲好在衣柜里,覃厌才出去开了门,很久没见的父母此刻都变得有些陌生。她跟她母亲比较像些,同样单薄看起来冷漠的眼睛,有些许的下三白,看人端就显得淡薄。
“一个人住的怎么样?上次过年喊你过来我这过也不愿意来。”
即使对这个女儿感情不是很深,但覃厌的母亲还是口头操心了一番。
反观她父亲,是真真切切的感情冷漠,只喜欢在金钱上给她弥补父爱。
覃厌并不在乎父母给予的爱多不多,反正给够钱不撕破脸皮就行,大家看上去还能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
“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顿饭?”她母亲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对着手机打字的男人,随意问了句。
“我有事,晚上七点就要走。”男人语气平淡,在这点上覃厌倒是和她便宜老爸很像,几乎是很难在她的脸上找出其他什么表情,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那副性冷淡的样子。
覃厌给两人倒了茶,好像嗅到了点若有似的火药味,于是出于缓和气氛的目的,但不小心来了通火上浇油:“没事,你们两个可以给我订好餐厅,我自己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