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玩家的态度已经明确表示不会配合他们,或许他们可以试着走警署这条路。
“你忘了,咱俩是被南街警署通缉的人。”季寻指了指元辞,又指了指自己:“你弑父,我怂恿你弑父。”
元辞满不在乎:“这算什么,身上不背几个NPC通缉令,都不好意思在限流里面混。”
季寻‘啪啪’鼓掌,不愧是你。
……
原本他们计划医生和覃觅放了火就顺着人群先出去,但季寻上来后才发现这两人根本没逃。
“放心了,你看看四周。”医生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担心。
季寻向四周看去,才发现三层不止他们,还有许多赌徒依旧死守在赌桌前。
即便大厅中已经烟雾缭绕,他们仿佛没有发现一样,紧紧盯着自己的牌面。
医生:“这些人没救了,别说是着火,就算你现在告诉他地球要爆炸了,他们也要赌完这把再说。”
赌场主不知道去哪儿躲着了,他们带着从办公室偷来的座机回到了破楼。
季寻:“有电话,可是没有号码怎么办?”
“有号码。”元辞将引他们入北街的通行证拿出来,右下角有一行小字。
“领此通行证视作自愿放弃南街公民身份,有疑问可联系——”季寻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南街和北街之间会有一道红线。”
北街混乱、没有律法,这里是赌徒、瘾君子和各种暴徒们的天堂。这些人不堪忍受南街的律法管制,所以选择从南街出走,投奔北街的赌场主。
但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法回头,北街的人在南街看来是阴沟里的臭虫,他们拒绝这些人在踏上自己的领土,所以在两个区域相交的地方画上了红线。
没有法律,北街得到了绝对的自由,但这里的生活混乱,充斥着暴力和疾病,和飞速发展的南街仿佛是两个时代。
元辞按下号码,嘟嘟几声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哪位?”
“您好,我——”
元辞原本想着既然能刻印到通行证上,那电话的主人一定地位非凡,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位南街警署的署长。
然而他刚说了三个字,对面就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小兔崽子,你还知道打电话!你爹差点就死了!”
元辞:你是谁?谁是我爹?
季寻:哦豁,原来是我那素未谋面、没有任何关系的亲岳父。
四个人面面相觑,那边人继续怒道:“你哑巴了?还敢跑北街去,你手指头不想要了?”
那边持续输出了十几分钟才终于消气,元辞把扣在桌面的听筒重新拿起来,就听那人说:“混不下去,想回来了?”
元辞:“嗯,您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等死吧。”
季寻抢过听筒,固执地问道:“那要是不想等死呢,还有什么办法?”
那边显然是对自己‘儿媳妇’下不了重口,便说道:“去了北街的人,没有回来的先例,除非让那条红线消失。”
元辞:“如果我在北街重新建立起秩序,南街能否重新接管这里?”
“可以,”那边顿了一下,“但你们要快,最近南街多了许多陌生人,他们怂恿民众对警署发出抗议,要求我们对北街采取武力镇压。”
元辞和季寻对视一眼,这些陌生人一定是南街阵营的玩家。
“我听说昨天南街死了两个人。”元辞试探地问。
那边发出一声阴森的笑:“那两人试图挑起南北两街的战争,难道不该死吗?”
元辞:原来副本大BOSS是你啊,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亲爹!
季寻挺了挺腰板:谁说我们劣势?靠山这不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