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说什么她都要让余采薇背了这口黑锅。
眼见着余采薇不肯吃了这个哑巴亏,何兰突然噗通跪在了余采薇面前,哭嚎道:
“我知道老二不要你,你怀恨在心想坑害我们老杨家,可你到底叫了我十六年的娘,怎么能忍心置我们于死地?娘求求你承认了吧,我们家真的吃罪不起......”
余采薇赶忙侧过了身体,何兰再不是个东西也是长辈,她受不起一跪。
杨老汉颤颤巍巍上前,苍老的脸庞满是褶皱,苦楚的哽咽说:“我们老杨家之前的确有对你不起的地方,可你不该这么恶毒,余氏,看在爹的份上,放过你大伯哥和两个妯娌吧。”
最恶心的就是这杨老汉,端着一家之主的姿态,实则什么事情都不管,全听何兰的,搞得自己可奈何一样。
余采薇一点不留情面,讽刺质问杨老汉:“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做为一个父亲,公爹,阿翁,杨志高和刘芳草苟合搞大肚子要休妻你管过?我在老杨家被欺负了十六年你管过?我的四个孩子在山洞里差点饿死你管过?凭什么要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明知道你们栽赃我,我还要承认?是你老糊涂了,还是我缺心眼?”
杨老汉被余采薇堵的说不出话,以前他说什么,余采薇从来不会反驳。
怪不得家里的妇人都说余采薇现在变了,他本还不以为意,觉得在变也变不了骨子里的东西,余采薇的懦弱是在娘家从小养出来的。
不曾想余采薇半点懦弱看不出,换成以前,今天这阵仗怕是要吓的她六神主,哪里会这般的从容不迫,冷静自持。
何兰跪坐在地上,老泪纵横的指着余采薇:“大家伙听听,她这就是承认了,因为憎恨我们家,所以故意报复我们家的。”
珍味斋吴掌柜不是好相与的人,一两银子的损失他所谓,随便挪个账东家也发现不了,可一介乡野之人,竟敢欺诈到他的头上,必然要付出代价。
吴掌柜不耐烦道:“我忙的很,没时间听你们处理家事,先给我珍味斋一个说法。”
其他掌柜纷纷附和:“对,我们一会还得赶回镇上,赶紧给我们一个说法,到底是谁在欺诈?”
余采薇高声道:“我余采薇敢作敢当,即便我与老杨家有些纠葛,也不至于为了报复砸了自己的生意,他们还不配让我这么做,想破脏水可以,拿出证据让我伏法,拿不出证据,那便是诬告,我也可以去衙门击鼓鸣冤,相信县令大人能断清这桩案子。”
林燕儿走到余采薇身边,嗫嚅着说:“事情很明显,余婶子本不是善于算计的人,不然也不会被你们欺负到住进山洞。”
林燕儿的话众人都很认可,就连向来和余采薇不对付的张翠柳也是认可的,不过张翠柳不可能帮余采薇说话就是了。
余采薇在大家心里的形象就是软弱可欺,老杨家谁都能欺负她一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何兰冲着林燕儿唾骂:“还没嫁给扬大郎就向着自己婆母说话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扬大郎的阿婆,你见着我也得叫声阿婆!”
林燕儿低下头,尴尬的脸上微微泛着羞红。
赵秀嗤笑:“叫不叫阿婆先不谈,我家燕儿说的又没,亲家是什么人大家伙心里明白,你老杨家是什么人,大家伙心里也明白,别以为大郎二郎去镇上送货亲家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好欺负,我们家第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