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要乱说,我可没给你下毒。”
李相夷一把将笛飞声拉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呢,只是给你体内种了点修罗草。”
“此物见血疯长,不小心堵住了你体内经脉而已。”
“所以你早就算好了这一切?”
笛飞声低头看了看血管中蔓延的碧绿色,气的一把甩开了他。
“没有!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李相夷甩了甩袖子,边走边解释道:
“我呢,闲着聊去了趟玉城,好巧不巧碰见笛盟主你出关。”
“我这一想,你肯定是需要灵药疗伤的啊。”
“普天之下,只有这观音垂泪能满足你要求。”
“偏偏这朴锄山又有奇案发生。”
“又恰巧我碰见一个背着大刀的小孩乱发脾气。”
“笛盟主也怪你,都十年了,你也不改一改你那臭脾气。”
“这…很难让我认不出来嘛!”
李相夷双手一摊,一副我很辜的模样。
笛飞声是半个字都不信,冷笑道:
“李相夷,你功夫不练,心计倒是更胜一层楼!”
刀光一闪,双刃的长刀架瞬间到李相夷脖子上。
“叮~”
金铁交戈声响起,一道气劲将刀刃击飞。
“你想找死吗?”
笛飞声看向李辰安,目光奇冷比,后悔方才在墓穴中放过了这小子。
“笛盟主你可不要吓我啊,我不禁吓的。”
李辰安急忙摆手,走近把掉落的刀捡起来,递还回去。
“我只是想劝笛盟主一句,你同李门主十年未见,”
“何不趁此机会把酒言欢,也不负你二人十几年的惺惺相惜啊!”
“哼,他都要用修罗草杀我了,还谈什么把酒言欢。”
笛飞声赌气般将长刀收起,有李辰安在,他动不了李相夷分毫。
“我说笛盟主,你这可就冤枉人了啊!”
李相夷有些委屈,“我只不过是有事相求,哪里想杀你了?”
“有事相求?”
笛飞声来了兴趣,冰冷的表情稍缓。
“说说看,何事值得上你李相夷说出一个‘求’字。”
“其一,帮我隐藏我的身份!”
“可以。”笛飞声点点头,“你自轻自贱我所谓。”
“第二,”李相夷声音肃穆了几分,“帮我找到我师兄单孤刀的遗骨。”
“你是在同我说笑吗?”
笛飞声目中不解更甚,语道:
“你师兄死了十年,江湖乱了十年,他被野狗吃了也不可能。”
“你要我杀尽天下野狗,去找你师兄的骨头啊?”
“若真是如此…”李相夷目光一冷,
“笛盟主,你也要跟你的至高武学说永别了!”
“你威胁我?”
“怎么会,我同你相识十年,知道你这个人最不受威胁。”
李相夷长叹一口气,“不如这样,你若是帮我,我便送你一个礼物。”
“洗经伐髓决!”
“你师父的绝学?”笛飞声目光微凝。
“没!”李相夷点点头,坦然道:
“此学呢,可逆转心脉,将修罗草丝排除体外,恢复你的内力。”
“届时,我找到师兄遗骨,你恢复武学,岂不美哉?”
笛飞声陷入思索,目光猛地看向李辰安。
“他身为大熙皇朝的三皇子,一声令下能有数人帮你。”
“且他还修习了你的‘扬州慢’你为什么不让他帮忙找?”
“咳咳咳…”
李辰安惊得一阵咳嗽,差点被呛着。
这个阿飞故意的吧!白了他一眼,解释道:
“那个不是我不帮哈,主要我现在是个通缉犯,调不动人手啊!”
“再一个,此乃武林旧事,我那会儿还是个娃娃,啥也不知道。”
“不像笛盟主你,统领金鸳盟威风八面,单孤刀又不是旁人。”
“你亲口吩咐下去的,查验的仵作定是金鸳盟中技法最精湛者。”
“不如你找个人问问,那个仵作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