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领着一群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见到他先朝他抱拳行礼,不过第一句话便是;“请三皇子跟我们回去。”
江执忆叹了一口气,“你们还真是执着。不过我都没走官道,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官道只有一条路,自然很好追踪,但是他现在走的是没路的树林,根本没办法判断他的方向。
“三皇子是不是见到了我们联络用的黄烟?”
“没。”
“那你想过,为什么你会见到黄烟?我们大可以等你离远后再放。”
“……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的?”江执忆皱了皱眉头,“但是你让我看到黄烟有什么意义?我拐进树林,不是增加了你们追踪的难度吗?”
“如果三皇子走的是官道,我们倒有些困扰了。官道上人来人往众多,如果我们一群人围着你,容易被人见到,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如果是在这种人会来的小树林的话……自然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你!”江执忆被气得够呛,不过也确实如南天所说,“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南天朝他身边拴着的马走了过去,那匹马像是认识他一般,低下头朝他靠了过去。“这匹马,是我的。”南天脸色柔和了起来,他伸手摸着马头长长的鬃毛,“它的身上有只有我才闻的出的特殊气味,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你了。”
“狗鼻子!”江执忆抱着双臂,又转头对着那匹马说道,“叛徒!”那马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响鼻,把头扭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言归正传,三皇子,跟我们回去吧。”南天走近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持。
“南天,我们来打个商量。你把我抓回去后,我就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成亲了,你觉得我会快乐吗?不会的,我会很难过很暴躁说不定会郁郁而终,而孺晓熹年纪轻轻就会守寡,孺相则成天以泪洗面,兄长便失去了他唯一的弟弟,也失去了他的肱骨,所以这事一点好处也没有。你作为我兄长最信任的部下,却成了害他的元凶了。”江执忆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南天的表情,脚却慢慢朝后退了过去。“而且你知道吗?我这次逃婚,是得到兄长默许的,也就是说你如果坚持要带我回去,其实也算是一种抗旨。”
“我得到的命令只是带你回去,其他和我没有关系。”南天一边说着,也慢慢移动脚步,朝江执忆靠近。
“是不是没得商量了?”
“嗯!”
“那行,既然这样,就是你逼我的!”说罢江执忆一把抽出佩剑,把剑对着南天。
“三皇子,你应该知道,这样对我没有用,我的武功在你之上。”
“没,所以我并不准备和你打。”说完,江执忆把剑抵在了自己脖子上,“反正我回去也是郁郁而终,还不如直接在这里了断自己,你就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复命吧。”
南天叹了一口气,示意手下退后,然后他对江执忆说道,语气不带任何感情:“三皇子你别冲动,我们这就退下。”
“啊?”江执忆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妥协了,见南天带着众人纷纷往后退,一直退到他看不见,才有些懵地放下了佩剑,“这招这么好用吗?我看还有诈,不管了,先离开再说。”
他自然是不能再往前走,听到不远处有流水的声音,他朝声音的方向走去,果真看到一条小河横在他的面前。
“先过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