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就是家庭主妇,爸爸也因为工作强度的原因身体不好,提前病退休养在家了。所以时间上,他们相对是自由的。”
“那生活在上海,你们家生活压力不小吧。”盛云海难得过问人间疾苦。
“我爸爸工资还可以,加上家里的老房子拆迁了,每个月也能收点房租。比上有余比下不足吧,跟你家里比起来,那我家是贫困户。”
“胡说!”盛云海笑着反驳,认真道:“如果你父亲以后看病需要好的医疗资源,随时跟我说。”
“那就先谢过老盛总啦!”
张罗盛云海衣食住行的管家老康路过客厅,对宁橙微微颔首。
盛云海问他:“粤粤几点到家?”
老康答:“今天提早回来了,辛夷一起来的。”他抬手看表,说得更细致:“一回来就上了楼,快有半小时了。”
宁橙听得脸都绿了,又不好发作。
盛云海嘀咕:“怎么待那么久。”
老康有些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去喊他们下楼吃饭?”
盛云海:“不用了,等会儿吧。”
万一是在培养感情,倒叫他们打搅了。
宁橙深吸一口气,决定告辞。
盛云海强留都留不住她,见她执意要走,说是让司机送她回家。
宁橙摆摆手拒绝:“我还不回家,我去餐厅找徐老板。”
盛云海了然:“约好了?”
“嗯呐!”宁橙只得撒了谎抽身。
盛云海坐在轮椅上,执意送她到门口。
见她精灵一般活泼开朗,看得他都对宁橙疼爱有加:“阿诚那小子要是对你不好,我抽他!”
“老盛总您真明事理!您快回去吧,外面热。”
“你慢走,有空来玩儿。”
“好嘞,有空给您送饭过来!”
“希望小姑娘你说到做到。”
“必须哒,那老盛总再见啦!”
宁橙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餐厅方向走,途中买了杯冰咖啡败败火。
这么着下去可不行,保不齐盛钦粤哪天真背着她偷吃,从忠诚的角度而言,似乎踩到了她的禁区。
事情走向很明朗,她要不痛定思痛断得一干二净,要不就装聋作哑忍气吞声。
继续和盛钦粤保持长期性伴侣的关系,对其他方面不闻不问,对自己不公平。
事实证明,她做不到跟人共享一个男人。
还有一点,她和盛钦粤在生活中偏偏有了不该有的交集,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觊觎他诱人的身体不说,也渐渐贪慕起他这个人。
走在这条人来人往的武康路上,想他并肩站在自己的身侧,阳光下牵她的手,月光下驻足吻她嘴角。
想得太专注,以致于走到餐厅时,她已经吸了半杯咖啡下肚。
正值饭点,推门而入,餐厅的员工们都对宁橙的身份心知肚明。
都不用她开口,其中一位服务员小妹就冲她指了指楼梯:“徐老板在楼上呢。”
宁橙其实不是来找徐昊诚的,刚才的说辞也不过是为了推脱老盛总的热情款待。
她惦记着盛钦粤不假,可也不想三番四次亲眼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宁橙笑着点头,只问:“可以帮我打包一份草莓蛋糕吗?”
说时,也不知巧合还是有人通知了徐昊诚,他睡眼惺忪站在转角楼梯处,对宁橙勾了勾手:“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