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钦粤用身体力行回答她,为什么不开灯。
他扣住宁橙的下巴。
这回,他逼迫她仰头看着自己。
目不转睛看着自己是如何用一双猩红狠戾的眸光攥紧她,让她臣服于此的。
宁橙娇喘连连,法分辨时间的流动。
只记着朋友们还在楼下的包厢,等着她去唱歌喝酒玩游戏。
她刚借口来找男朋友,若是离开太久,定会让他们想入非非。
那她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呼吸权被轻易夺了去,宁橙起初是沉溺的,渐渐清醒,开始变得闪躲。
小舌被吮得发疼,她不停呜呜着,却发不出声来表达委屈。
盛钦粤一副没吻够的表情,不过好歹松了口,给她说话的机会。
宁橙喘得字不成句,还没开口,就听盛钦粤率先发难:“叫谁老公?”
这茬还没过去。
盛钦粤第一回知道,自己是这般记仇的人。
然而,记仇的样子,是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
大脑宕机的宁橙一时半会儿没听懂他虎头蛇尾这一句,整个人处于发懵状态,湿漉漉的辜眼神跟路边被人遗弃的小狗没差。
嘴唇被吻湿润了,粉粉嫩嫩泛着萤光。
这模样落在盛钦粤眼中,更想欺负了。
重新吻住,不惜用牙齿轻咬,让她尝尝痛楚的快感。
宁橙害怕得一个劲往后躲,如疾风骤雨带着惩戒一般的深吻还在持续,没有要放她一条生路的意思。
混沌间,她试图想方设法脱身,终于想起他口中的“老公”,自知理亏求饶道:“呜呜……是瞎叫的。”
盛钦粤复又将这个来势汹汹的吻临时中断,却没打算彻底放过。
暗光涌动间,宁橙察觉出他的眼睛嗜血般强制,原来他暗生闷气是这种表现——
要你命。
“宁橙,你是不是以为我挺好说话的。”说时云淡风轻,但宁橙离他不过咫尺,知道他其实咬着牙。
就你?
好说话个屁!
识时务者为俊杰,宁橙当然不敢造次。
宁橙知道他这么说,代表着气性差不多过了。
得寸进尺,将脸埋在他被自己咬伤的颈间,腻腻地撒娇:“就喜欢被你惯着宠坏,不可以?”
说完,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两下。
宁橙气得又想咬人了!
这人软硬不吃就算了,怎么说不上两句就打人!
宁橙淘气地将唇角残留的一点口水渍擦在盛钦粤一丝不苟的领口,鼻间一吐一吸的热气挠着盛钦粤光裸的肌肤,像一根挑逗他的羽毛,轻轻柔柔,作用却跟蝴蝶效应一般大。
只可惜,宁橙的小把戏没能逃过老奸巨猾盛钦粤的法眼。
他非但没有嫌弃和责备,反倒轻轻哂笑:“哪哪儿都水多。”
宁橙老脸羞红,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也挺不正经的。
不过她喜欢。
听着盛钦粤悦耳的低音炮,简直身心愉悦,宁橙内心又蠢蠢欲动起来。
缓了缓之后,她的脸从他胸前挪开,手指却还在有一下没一下抠弄他的衬衣纽扣把玩着,若其事问他:“这里是不是能唱歌啊?”
她不想在这儿跟他酱酱酿酿蜜里调油,更想玩点健康的娱乐节目,比如听他低沉的嗓音给自己唱Easn的情歌。
“你要唱?”盛钦粤反问。
“听你唱。”
“不唱。”
“我觉得你最适合唱Easn的歌了耶!五音不全我也不会笑话你哒,反正就我俩,要不要来一首嘛?”
“不要。”盛钦粤理当所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