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跟他共度的夜,格外漫长。
宁橙忽然想起一件大事,几乎跳脚:“今天又不是见面的日子!”
“我想见,你有空,就可以。”
“那不行!下次要扣掉的!”
盛钦粤跟她斤斤计较:“你之前请假的,我有要你补回来么。”
算你狠!
宁橙怎么都斗不过他。
“算了,便宜你了。”宁橙认输,小声自我安慰:“反正明天我去外地了,正好抵消。”
盛钦粤:想得美。
徐昊诚早就拉他一同前往舟山。
清洗干净,盛钦粤直接抱宁橙去了自己休息室,那里有一套办公家居和一张床,没卧室的大,好歹能睡人。
先前那张床是不能的了。
宁橙离他再远,也是一臂之隔。
盛钦粤不解,每次事后都粘着他不肯撒手的人儿,今日倒是来了脾气。
思来想去,大概在为方才那些脱口而出的软话感到难为情。
盛钦粤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只见她气鼓鼓,迅速将被子蒙住了头。
隐隐的困意被刚才的冷水澡给惊醒了。
宁橙多半是为这在闹脾气。
是了,未等盛钦粤哄慰,她已经伸出头含泪控诉:“你干嘛逼我说那些话?”
盛钦粤神情淡然:“说了那么多,你指哪些?”
宁橙愤愤打他的脸!
不带他这么耍人玩儿的!
她委屈得不行,要翻身下床回家。
盛钦粤态度不明地认:“你这样怎么回家,家里没女装。”
宁橙眼睛发红:“我裸奔!”
盛钦粤见她一时半会儿哄不好,有点发愁。
好像逗过了。
又不是真的小野猫,怎能受天大的委屈呢。
“好了,下次我轻点。”盛钦粤适时放软话。
宁橙不依:“不是这个。”
“行,下次听你的。”
宁橙不常听盛钦粤向她作出什么承诺,觉得新鲜。
必须抓住这种千年难得的机会,循循善诱,“听我什么?”
“你说轻就轻,你说重就重。”盛钦粤忍不住凑近了,在她鼻尖印上一个浅吻,继而慢条斯理道:“你说慢就慢,你说快就快。”
宁橙气得又抬手往他脸上招呼!
这人怎么愈发没有正形了。
盛钦粤还在招她:“都听你的。”
宁橙丢给他一个白眼,激将法太适用于她,以至于盛钦粤早早拿捏住她的软肋。
终于又重新听到一遍自己想听的那句话。
宁橙咬牙切齿:“反正你以后都不能再逼我说那六个字!”
“嗯?”
宁橙忘了他最会装糊涂,拔高音量冲他大吼:“钦钦老公()……我!”
“哦。”盛钦粤憋笑得万分辛苦,咬她耳垂:“你确定还没够?”
“我是没问题。”
“你脸红什么?上次喝多酒不是非要我去学irtytak?”
“我刚学会入门级呢,你就受不了了?”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宁橙要疯:“啊啊啊——别逼我去死!”
宁橙走过最深的路就是老混蛋的套路!
撒娇卖萌已经不适用于老混蛋了,必须拳打脚踢!
只是宁橙发现,他爽完后是最好脾气最好说话的时间节点,愿意纵容自己的一切。
包括但不限于:骂人、动粗、狮子大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