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春天的野草遇上了一粒星火,就会有燎原之势。
宁橙趴在他耳边,催他回房。
回房做什么,不必说明,自有他们的默契。
意乱情迷的边缘,宁橙不忘刚才买的酒。
花了两千多块钱呢,挺肉疼的。
盛钦粤对酒柜服务员交待:“让客房部送到蓬莱套房。”
说完,抱着人径直往电梯厅方向走。
他发号施令时,语气自带一股独有的自信沉稳,好像谁都是可以被他轻易差遣的下属。
有那么一点不自知的高人一等,可能是常年浸润在骨子里的地位使然。
天生上位者的姿态。
宁橙顾不得那么多,反而是“咦~”了一声,表达疑惑。
蓬莱套房?
那不是徐昊诚的房间么。
对得上号了!
原来刚才躲在房间里洗澡的人是盛钦粤!
那他怎么始终不出声?
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正是自己么?
宁橙脑筋没转过来,已经跟小宠物似的,在盛钦粤身上挂了一路。
从一楼的酒柜,挂到26层的套房门外。
紧紧贴着对方,好羞耻的画面。
幸亏这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人。
盛钦粤的情绪似乎有点消沉,从始至终默不作声,宁橙便比以往安静一些。
她乖乖将头覆在他颈间,闻到他洗过澡以后,身体留下了芬芳的气味。
刚才有一下没一下接过吻,尝到他刷过牙漱过口之后,唇齿间固然清新,却掩饰不了喝过酒抽过烟的痕迹。
他一直没有开门。
宁橙怀疑他忘记带房卡,小腿空中摆动两下,摇晃间带出欲说还休的色气。
不知是幸灾乐祸多一点,还是迫不及待多一点。
宁橙迷迷瞪瞪吮着他的侧颈,酒店的走廊寂静暧昧,给人营造出一种似刻意渲染过的昏沉之感。
心里是记着的,盛钦粤要参加重要活动,不能在他身上留下轻浮的记号。
所以宁橙控制着极轻的力度,猫一般逗趣。
“房卡呢?”当唇离开他的颈,感受到他脉搏的起伏。
宁橙微微娇喘,反观盛钦粤,他的心跳呼吸正常。
难道动情的只有宁橙?
有点丢脸。
“在口袋。”盛钦粤声线暗哑,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明诱暗撩。
可惜宁橙没有证据。
他太过正经了,如同高山雪,可遇而不可及。
可细细一想,凭宁橙对他浅薄的了解,什么明诱暗撩,根本不像他这种身份能做出来的举止。
用俗套的大众观点去臆想,他一个荣盛集团太子爷,要什么女人没有。
随便给个眼神,主动上门的女人跑过来,都得挑上个把小时。
用得着亲自下场费尽心机,只为逗她玩儿?
宁橙毫攻击性的性格,窝在他怀里,浑身软趴趴的,跟只巨型公仔似的,连带口气也是绵绵的:“那你开门呀。”
“自己拿。”相比于宁橙的心急火燎,盛钦粤更像是作壁上观之人,冷眼旁观她演的这一出蹩脚独角戏。
T恤又没有口袋。
那就是在裤子口袋。
宁橙够不着,要从他身上下去。
他不肯,更将她往上托了几分,故意对着干一样,语气冷硬道:“就这么拿。”
双手将宁橙的腰和臀扣更紧,挤压得他……
顶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