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休假,说穿了其实就是不去集团打卡而已。
徐昊诚见盛钦粤消沉不减,替他捏了把汗。
怎么看,身上都透着股颓废劲儿。
跟迟来的叛逆期一样,何曾有过。
到了晚上,盛钦粤照例到点去他餐厅喝酒,仍是坐在二楼的房间。
烟雾缭绕,老房子的隔音差,楼下的歌声飘了上去。
这歌宁橙唱过。
盛钦粤失笑。
细算起来,有阵子没见过她了。
不是不想念,只是不想见。
宁橙的电脑还扔在这儿的茶台上,她要的软件,徐昊诚全帮她安装齐全。
不然,趁这个机会,借口让宁橙过来取电脑,顺便当个和事佬。
他就纳了闷了,怎么每次两人一闹矛盾,属他最苦恼。
盛钦粤也是个倔脾气,半句不听劝。
今晚不知怎么回事,整个人沉寂到只闷声喝酒,连筷子都不动一下。
一口一口地喝,一根一根地抽。
就连在失恋里致郁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徐昊诚都看不过眼,若是按这个喝法,弄巧成拙估计得喝进医院。
要不是看在盛钦粤的面子上,徐昊诚懒得掺和这种事,好在他天生是个喜欢倾诉的性格,不像眼前的男人,耷拉着眼皮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你和橘子多久没见了?”徐昊诚悄悄将一瓶没开封的威士忌藏到桌子底下,不是不舍得酒,真出了事他担不了责。
盛钦粤眼也不抬,余光轻瞥,只见旁边一张写字桌上摆着零零散散的一些临摹字帖,徐昊诚偶尔会抄心经。
有天傍晚,宁橙心血来潮帮徐昊诚勾勒过几笔的素描画像,也还没扔。
就这么堆在上面,跟她这人似的,做什么事都半途而废。
人家当真了,她还浑然不觉。
盛钦粤起身,跨步到那张桌前,抽起那张只有潦草几笔的画,拿在眼前看了几秒。
旋即,撕得粉碎。
口吻云淡风轻,似不带半分感情:“有小半个月了。”
徐昊诚语重心长:“你这样下去不行。事情过了就过了,你还在怪她?拖着也不是办法,你要实在……不肯原谅,分了算了。”
盛钦粤居高临下,斜他一眼。
眼神多漠然,徐昊诚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正中徐昊诚下怀,不想分手,现在这样就是活受罪,他苦口婆心继续劝着:“你是男人,那就大度点。你看你喝成这样,不然我让橘子过来接你回去?”由他做中间人,高低算个台阶。
今天她在高中同学聚会。
所以,一整天都没有收到过她的信息。
见盛钦粤异议,徐昊诚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二话不说拨通了宁橙的电话。
并且极有自知之明地按了免提。
“喂,徐老板?”
那头吵吵闹闹,杂音很重,徐昊诚清了清嗓子,开口:“橘子,现在有空吗?”
“没空呢,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