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橙见他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就差使他去把电视机打开。
在家也是这样,边看边吃,更下饭。
忽然想到,盛钦粤为了陪自己,竟然想也没想就拒绝申花队的现场观赛机会。
心头一热,有点感动,问他:“为了陪我,没去看申花队的比赛,是不是很难受啊。”
他毫波澜:“去了也是坐牢。”
“我看这个赛季排名挺靠前的啊,踢得有这么差?”
“你去看一场就知道了。不看后悔,看了想死。”
宁橙担心的不是这个:“啊~我爸身体不好,看多了不得雪上加霜?!”
“你爸是心脏不好么?”盛钦粤问得认真。
“倒不是。”
“那没事。”
说起宁橙的爸爸,宁橙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早晨和程霜女士产生分歧之后,自己一气之下,把她的号码给拉黑了。
原以为,程霜女士这种雷厉风行的性格,定然是要用其他号码再给她打过来的。
她不接,程霜女士有的是办法逼她接。
然而,宁橙一整天都没有接到过任何电话。
不会是手机欠费了吧?
按正常思维来讲,程霜女士不应该这么安静啊!
宁橙的手机在卧室,便让盛钦粤拨她号码试试。
“啊?怎么是通的啊……”宁橙愁眉苦脸。
程霜女士这回怎么不按牌出牌了?
“你是在等谁电话。”盛钦粤看她一眼,臭丫头思维扩散得快,翻脸比翻书也快。
真真是妹妹仔,小孩儿一个。
“我妈!”宁橙吃饱喝足,心情反倒整抑郁了。
盛钦粤将她拉到会客厅的沙发去坐会儿,顺便跟她谈谈心。
一天下来,光顾着你侬我侬,还没干过正事。
“白天,为什么心情不好?你看起来很伤心。”盛钦粤早想问她,一直拖到现在才开这个口。
宁橙歪斜在沙发上,微微曲着腿,将脚踩在盛钦粤大腿上。
姿势散漫,心不在焉,却是肉眼可见的依赖着盛钦粤。
用盛钦粤的话来说就是,她拿他当自己人了。
“因为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充斥着各式各样的烦恼。我算是庸人,会拿别人的误惩罚自己。”
宁橙说得比较抽象,盛钦粤没听懂,更没追问。
他以为是宁橙并不想坦露心声,便不合适再继续探讨。
“我对我外公的印象很糊模,从我记事起,他就一直奔波在外。我跟他亲近不起来,他是个很严肃的人,说起话来冷冰冰没有温度。我从小不喜欢他。”
“他和我外婆的关系并不和睦,他总是有一点高高在上,他们常年分居两地。我是我外婆带大的,她很宠我,我很爱她。”
“有一年,我刚念大学的暑假,我骗了家里人,其实我偷偷跑去了云南。你估计想不到,我外公他是个高官,从基层一点点爬上去的,最后调任到首都。”
“但他常年在云南,那是他高升的第一站,他应该把那里当成了人生重要的转折点,带着情怀一直生活在那儿。”
宁橙的一番话并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
盛钦粤是个好的倾听者,不打断亦不敷衍,他一直看着宁橙的眼睛,会朝她点头当作回应。
证明他听得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