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云想了想,说:
“我直接跟你说实话吧,你家主子是被人害的!你现在若是不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谁也不信你没有嫌疑,就算你没有嫌疑,你不说实话就永远没办法替你家主子报仇!”
乔山一脸震惊。
他毕竟没什么城府,一听楚昭云这般说,立马口不择言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被人害的!我走的时候他明明很快活……”
“快活?”楚昭云不懂乔山为什么这般形容杜茁的状态,但也不好发问,只能趁热打铁说道:“你若是真心感念他对你的好,现在就把你知道都说出来!”
一旁的杜嘉从楚昭云的话术中回过味来,顺着她的话说:“对!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把你送了官!”
“为了给你家主子报仇,莫要再耽误时间,赶快说吧!”
乔山纠结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含泪点了点头。
往日里杜茁让他保守秘密并且低调行事,那是为了维护杜茁在家人心中的形象和名声。
可现在杜茁人都死了,这虚无的名声还有什么用?
就算是为了杜茁平日里赏他的那些银子,他现在也得配合小侯爷查案,把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下午出府,是茁哥儿让我去送芸娘出府,是茁哥儿让我去的。”
杜嘉皱眉,不解道:“芸娘?”
他第一次听这个名字。
难道是杜茁的心上人,但就算是心上人,私下将人接到府上来相会,这简直于理不合!
杜
嘉还在想这样做会不会坏了人家女子的名声,没想到乔山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震惊。
乔山说:“芸娘是茁哥儿的相好……中的一个,是花楼的女子,茁哥儿经常接她来府上……”
“什么!花楼女子?相好中的一个?经常接到府上来?这成何体统!我父亲母亲可知道?”
直到这一刻杜嘉才发现,他不仅不了解出家的大哥,也不了解同在一府的三弟。
虽是乔山的一面之词,可乔山没理由也没这个胆子撒谎。
他心里感到悲哀。
是他太过于专注在自己身上,从而忘了对三弟的关心!
是他心存侥幸,三弟那纨绔的名声,他总是想着或许是传言。
若是他平日里多关心教导杜茁,杜茁会不会就不是这个样子……
乔山摇了摇头,“每次都是从后门把人接进来,茁哥儿打点过后门几个守门小厮,没有人敢说出去出去……主君和大娘子都不知道。”
“简直……”杜嘉感觉自己错看了三弟,他算是明白三弟院子里的人为什么这么少了!
想在院子里行苟且之事,哪敢留那么多下人在,还不早早都打发了?
只是现在杜茁已经死了,他也不苛责,只得说道:“有辱斯文啊!”
“小侯爷,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楚昭云说完,又问乔山:“今日你送芸娘回去的时候,杜茁还是活着的?”
杜嘉也冷静下来了,说道:“对,那时候杜茁还活着吗?会不
会这个芸娘就是凶手?”
乔山认真回忆。
“和往常一样,都是茁哥儿……他结束了叫我,我才会靠近卧房,今日下午我打开门看见茁哥儿和芸娘坐在软塌上,芸娘整了整衣领,茁哥儿叫我送她回去,我就领着芸娘走了。对了茁哥儿和芸娘还约定了下次再相会。”
“是杜茁亲口跟你说话的?”楚昭云想若是杜茁只是摆了摆手,会不会那时候杜茁就已经死了,只是身后有人操控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