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川没来啊?”副部长随口问了句,形形色色中没见着这个面试时就凭借那张脸和长发惊艳一众人的少年,下意识开口。
B大的学生会有专门的会议室和办公室,也算气派,秦钰坐在靠前的位置,听到这句话时自然地接了句:“他跟我请假了,身体不太舒服。”
毕竟都下不来床了。
这届的新生晚会照旧由学生会组织,秦钰作为部长,要带文艺部负责节目安排,还要出几个节目。
等到商量完大概流程,还在校外聚了个晚餐,回去时都已经将近晚上九点左右,陈晏川见她寡着那张冷漠脸的时候,忍不住上去捏了两把。
“有点累了。”秦钰干脆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双手圈着他的腰,感受着衣服下的温热和柔软。
“腰很细。”她顿了下,语气认真地给出评价,“还很好摸。”
陈晏川被她摸得身子发热,嗓音都哑了点,“今晚要做吗?”
秦钰站直了背脊,抬头亲了下陈晏川的嘴角,“不做,给你缓缓。”
客厅的电视机还在播放着不知道叫什么的古装剧,恰好一句台词接在秦钰话语后面——
“以色侍人,能有几分长久。”
……
陈晏川低眉垂眼看了下绕在秦钰指间的头发,凉淡眸光似揉碎的微光,不介意溢了出来。
他眉尖一挑,看向默不作声的秦钰,“你厌了我身体还是这张脸。”
秦钰懒得陪他玩这种角色扮演,略过他到客厅桌上倒了杯凉白开喝,压下喉咙的干涩。
“下次床上再叫得卖力些,我更满意。”
陈晏川又黏了上来,嗓音都低哑得多了些暧昧的粘稠,“好的,金主。”
“漂亮的小金丝雀。”她嘴角压着笑意,“有兴趣在新生晚会的时候去台上弹个钢琴吗?”
身后的人在蹭着她的后颈,磨出点酥痒来,“不是学姐说,文艺部不缺弹钢琴的学生吗?”
好记仇的一只金丝雀。
“要么弹钢琴,”秦钰好心地给他提供了两个选择,声音凉凉的,似乎还带着点凉白开的水汽要么我们一边做一边弹。”
“你坐我腿上弹。”
她似乎真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在陈晏川僵硬的表情里笑着说道:“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去买一架钢琴?”
“你这是玷污艺术。”陈晏川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她的脑回路,面上有些发热。
不知道是不是第二个选择真的吓到了他,陈晏川倒是没拒绝新生晚会的表演。
秦钰部长这职位也才刚上任,正是忙的时候,一会要去联系这些老师那些同学,一会又要安排彩排具体的事宜,以至于陈晏川站在台下看她有条不絮地指挥所有事情的时候,真的会被怔愣到。
她好像和高中一样,仍旧发光到让人光是被照到一点光芒,都要为此晃神心动。
台上站着的人好似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抬起的视线将他收进眼底,于是眉眼里适才还存着的冷淡便融化了些。
“一会儿先彩排一下你的钢琴节目。”她冲他晃了晃手,招呼他上来。
舞台上只打了一束冷光,如霜雪般冷白,恰好两人都是白衬衫,顷刻间好像融入进去这场光色制造的白雪中。
这好像是秦钰第一次见他弹钢琴,很流畅的音符似雪花一般,融化在耳朵里,轻盈得又似流淌进夜晚梦里的月光,清冷又温柔。
他的长发乖顺地垂在胸前,头顶白光照下来,他连面容都隐在这片凉薄的光里。
——
“咦,部长呢?刚刚还见在这呢?”
“先把钢琴搬下去吧,也不知道部长去哪里了。”
……
杂物间没开灯,幽暗的环境滋生出旖旎的因子,交缠的水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好像要蔓延到各个角落。
陈晏川身体早就软了,力地靠在墙角,眼前的人单膝跪地,膝盖直白地抵在他的大腿内侧,下颚被有些粗暴地捏住,抬起,危险的气息和滚烫的吻一并直冲过来,将他猛地包裹起来。
“不要、了……”氧气一瞬间被掠夺的厉害,陈晏川渐渐要呼息困难,忍不住攥着她腰间的衣服,几下便要扯皱。
秦钰松开他的嘴唇,盯着他涨红的脸和发肿的嘴唇,嗓音都轻飘飘的,“怎么不像你刚认识我那样了,又骚又浪。”
陈晏川扯着胸口的衬衫扣子要缓气,扯散的衣领露出纤细凸出的锁骨,因为他急切的动作还不小心刮了几道红痕。
他的眼睛半眯不睁的,潮湿的像日落时的海浪,明暗交杂。
喘着的粗气有些闷重,却有些变调,多了些情色。
“姐姐喜欢那种的?”他指尖又在散开的领口扯了下,白皙的胸口隐隐约约好似能看到两颗硬挺的红粒,胸膛起伏着,像是小山绰约的山影,莫名有些勾人。
秦钰忽地被他勾上脖子,拉近了距离,他的唇瓣要亲不亲的,两人喘息都黏糊在一起。
“回家先……”
“我在床上骚给老公看。”
秦钰高中的时候也被一些女孩子开玩笑喊过“老公”,但被男人喊还是头一次,陈晏川每一次故意叫她这个称呼都能把她喊的头晕脑胀,心脏乱跳。
等坐在床上看着爬上床的那道身影时,秦钰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这家伙,确实很浪。
他一身赤裸干干净净,好似块上好的白玉,在模糊的昏暗光色里越发显得皎洁。
房间没开灯,这个夜晚,他是另一个月亮。
他爬的有些缓慢,随着愈发近的距离,秦钰终于完整看清他头上柔软的白色猫耳,以及行动间身后晃动的黑色尾巴。
终于,攀至她的身上,像是骨的猫咪,天真地露出自己最柔软的一面,以此获得主人的宠爱。
他的舌尖试探性的,从秦钰的喉结缓慢舔到嘴角,灵活地打着圈儿,留下暧昧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