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苏云云眼睛眯了起来,这李文轩当自己是后世的ATM机还是小叮当啊,想要什么就直接跟她说,要啥有啥?去他的,沾上这样的人,太晦气了!
祛除晦气就得要对症下药!
“李文轩,你都说了我之前给你鸡蛋、粮食、布票,那给你的钱、红糖、桃酥啥的怎么不说啊?”苏云云想起之前自己干的蠢事怄的不行,之前她脑袋肯定进水了,要不怎么能在这资源紧缺的年代干出把钱、票、粮食送给眼前这个渣男的“壮举”,没看到韩森那怀疑她傻的眼神吗?还有那些送出去的钱、票、粮食留给自己和家人吃难道不香吗?
“哎,是我的,我忘记了,我现在想想都觉得那红糖可真甜,桃酥可真香啊!”李文轩忙不迭的回答,以为苏云云说起这些就是想送给他,一时馋的他直咽口水。
“我之前是借,可不是送!”苏云云看着眼前的李文轩,送他平地一声雷,“有借就有还,粮食鸡蛋啥的都吃了就折合成钱吧,我算一算,上个月借给你15块、3尺布票……上上个月借给你10块、半斤红糖……”苏云云越算越心惊,自己这是养儿子吗?这李文轩可太能耐了,让她送出去这么多。
不对,还有王淡菊也吃了用了她的钱、票、粮食,她还养了个女儿!
“云云,你这是怎么了?这怎么会是借呢?明明是你送我的啊!”李文轩心慌了,尤其是看到韩森默默的站在了苏云云身旁,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是个男人吗?要个女人养!
“我怎么会送给你呢?我是一个农村女人可知道东西金贵了,这还不是看你可怜,身板弱的了一天连5个工分都挣不到,天天饿肚子,我家爹娘、哥哥教育我要乐于助人,才让我把钱和粮食借给你,你不会是要赖账吧?”苏云云一副吃惊的神情看着他。
“我刚刚可是算出来了,你一共欠我200块呢!”
“什么200块,是你送我的,怎么能找我要钱?”李文轩痛心疾首,想着眼前的苏云云怎么变了,“你现在怎么这么市侩,一点也不高风亮节,同志们之间的互相照顾都要这么较真,你变了,不是我的单纯善良的云云了……”
“快打住,我可从来不是你的云云,”苏云云听着他故作悲愤的言语直犯恶心,“村里的人可都知道你经常从我这里拿走钱、粮食,都能给我作证哦!我也知道你不是自己一个人吃用,你也很乐于助人,知青所那么多人,你就帮助了王淡菊,让她一起吃用呢!”
看着李文轩脸色苍白,嘴唇铁青,双手颤抖,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苏云云心里只呼爽快,上辈子他卖掉她的时候,这狗男人可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呢!
“农村人的东西金贵,我呢也认死理,你欠我的就必须得还我,”李文轩不是说她是农村人粗俗不讲理吗?那就还钱吧。
“韩大哥可是在一旁看着呢,你可不能赖账不还哦。”
苏云云看着韩森讨好的笑了笑,把他拉下水,让他感受到她一点也不喜欢李文轩,这样应该就能相信她之前说的话了吧!
韩森看到苏云云的笑颜,面上不显,内心里却为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感到好笑,这为了要债自己都成为她的帮手了,左右她以后是自己的对象,帮她一定没。
“李知青,欠债还钱,相信书本上都教你这个知识了吧?”
李文轩看到韩森都开口帮她,心跳加快,手足措,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了下来,因为苏云云给他的东西很多都已经吃了,还分了一部分给了王淡菊吃用,当下自己哪有200块啊?他家里要是知道自己欠人200块,估计都得把他逐出家门了吧!
苏云云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欠债还钱我认,可那些是云云送我的,是赠与,不是借,”李文轩咬死是赠与,这样就不用还了,“赠与的不能等同于借。”
紧接着李文轩快步逃走,像是后面被人追着一样,忽然被脚下的坑绊倒摔了一跟头,什么也不顾的顶着满脸泥土急忙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李文轩,你现在这是耍赖!也行,你只要不还我,我就去知青所找你。"苏云云看到李文轩像落水狗一样慌乱逃走,连忙高声向他喊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不可能不回知青所的。
她扭头看向韩森,那兴冲冲的表情像是在说:你看,我说不喜欢他是真的吧,我现在只喜欢你!
韩森唇角勾起微弯的弧度,黑曜石般的眼泛着一丝柔光,“我明天陪你一起去知青所。”
苏云云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暖阳般温暖人心:“好!”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分别看向远处,耳朵都红了起来,暧昧的氛围飘散在二人之间。
远处韩家老大韩木看到两人站在一起,愣了会神,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众人收工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家准备做饭,不久,袅袅炊烟便在村子上空飘荡开来,空气中也有一股烧木柴的味道,不知劳累快乐玩耍的孩子们也陆陆续续回家了。
“娘,我饿了,饭做好了没有?我还想吃白糖面饼。”韩家老大的小儿子韩南山一到家门口就嚷了起来。
“你个死孩子,在门口嚷什么,外人可都知道那白糖、白面是苏家人送给你小叔养身体的,你这么喊是想告诉别人咱们吃了你小叔的东西吗?”刘花听到后,满手刷锅水都没来得及擦,穿着围裙立刻从灶屋冲出来,边拉着韩南山往院子里拖边打他屁股。
“奶,我娘打我!”其实刘花打的并不疼,但韩南山扯着嗓子开始嚎。
“谁给你的胆子打我孙子!”韩母劳作多年的布满老茧的手直接重重的拍在刘花拖韩南山的胳膊上,直接把刘花打的“哎呀”一声松了手。
“奶,我好疼,我要吃白糖面饼,”韩南山继续告状,“可娘说不能让人听见,说是别让人知道我吃了小叔的东西。”
“奶,我也想吃,中午都没吃够。”韩家其他孙子也喊起来,声音此起彼伏。
“好好好,都吃,都吃,”韩母对着孙子们笑容满面,笑得脸上的褶子像菊花一样,转头面向刘花脸色一变,“我孙子想吃就吃,管外人干什么?还有谁说这是老三的,给了韩家就是我的,记住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