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看向远方,目焦距,“也没什么能讲不能讲的,我的父母受人构陷导致惨死,我的未婚妻竟然趁着我在农村消息不灵通,背着我参与了这个阴谋,后面还嫁给了那个坏人的儿子。”
“当我得知消息后赶回京城给我父母办完后事,然后才去找她,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原以为她是有什么苦衷,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美化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她毫悔改歉疚之心,反而怪我们时运不济,不知道向现实低头,直到用付出生命为代价才能把事情告一段落。“
“还说留我一命已经是她格外求情得来,让我一定要记住权势永远大过于正义,而且她和我没有任何瓜葛,以后见到了不要上前和她攀感情,我对她而言就是毫不熟悉的路人而已!”
“我起初不信她所说的权势大于正义,且为我的父母讨回公道,力求用行动证明她了,但是我付出了很多,找了很多人伸冤,结果反遭受了社会的毒打,我灰了心,不再做谓的挣扎,不愿意再回到这个时时刻刻都在刺痛我的伤心地,这个让我能为力的地方。”
苏云云虽然觉得白老师说到这些时,声线毫起伏,但仍能感到这话语之外的伤痛,“现在很多案子都在平反,你为什么不愿意试着去努力推动案件平反的进度呢?”
“我试了,还试了很多次!”白老师依然看向远方,“可是任何进展,从这里我就知道那人势大,有他在就很难翻案,我现在是个平民老百姓,势单力薄,撼动不了他那棵根深叶茂的大树,所以只能待在村里苟延残喘,愧对父母,内心日夜受到煎熬。”
“不,你没尽全力!”苏云云掷地有声的撂下这一句。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尽力?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白老师的情绪被调动起来,面色通红。
“但凡你要尽了全力,你自会从农村出来,给自己更大更多的空间时间去寻找他的弱点,要一击即中,而不是时不时的隔靴搔痒,伤不了筋动不了骨,不见任何成效。”苏云云说出她的观点。
“我一个人,权势,即使找到他的弱点,我又怎么能撼动的他!”白老师不认同苏云云的话。
“不试试怎么知道!”苏云云立即开口反驳,“事情只有做了才有发言权!而且要学会借助外界的力量,一个人独木难支,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嘛!还有,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浪费了2次机会!”
白老师闻言内心一震,激荡的难以自持,他用尽全力控制自己,目光灼灼的看着苏云云,“什么2次机会?”
“你明明有能力考大学,却视而不见,任凭机会溜走,不是浪费了2次机会是什么?”苏云云给白老师指点迷津。
“考大学是我的机会?”白老师闻言喃喃自语。
“对!”苏云云开始解释,“一旦你上了大学,你就能获得更多向上爬的机会,能接触到各种人,即使当下没有办法解决,那就先蛰伏蓄力,等以后毕业了、成长了,也能找到机会扳回来。”
白老师眼睛明亮了起来,随即光亮就消失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参加高考,政审那一关我就过不去。”
“你确定?”苏云云很疑惑,“你报名的时候说政审过不去?是什么时候?”
白老师不明所以,“就去年高考恢复的时候,嗯,就是去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