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也找了张桌子坐了过去,我压低了声音问道:“在这地方赌博,你赢了钱能带走么?”
我原本在好意的提醒,小地主却用一句:“带哪去?你觉着自己还能往哪走?”来回答。
divclass=contentadv他用自己的磁卡刷出了所有的钱,十个一千的,一个一万的,然后,一股脑推向了‘庄’。很明显,夜场的钱也是阿大结的。
美女荷官随口说了一声:“老板多赢点。”开始在牌盒中一张张开始派牌。
赌红蓝。
光我知道的社会大哥就有不少身家过亿的折在这了,但小地主还是要玩。
只是,他今天运气不错,第一把就让两万变成了四万。
第二把,四万就变成了八万。
他已经赢了,除了赔给KTV那五万外,还能剩三万。
当我坐在一旁给小地主计算着账目时,回过头,刚好看见门外那个脑袋上包裹着白纱布,头发被全部剃掉,已经变成了光头的女人。
她经过时,恶狠狠的瞪着我。
这一秒,我才清醒过来。
这是钱么?
不是!
这是那个女孩脑袋上的伤口,是小地主的残暴,是整个园区无法无天的……境况。
我竟然还在算账?
要是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和这群人一样的行尸走肉,哪怕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也不可能再塞回曾经的躯壳了。
“庄!”
“闲家胜!”
我刚刚清醒一点,就眼睁睁看着小地主把钱都送了出去,开牌那一瞬间,我们俩的灵魂就像是被正义彻底制裁了一样,望着小地主庄家的八点,和闲家234的牌面,久久没能挪动一下。
八输九,经常有。
“好啦、好啦。”
阿大劝解道:“反正今天吃也吃了,玩也玩了,不差这一把了。”
“今天回去,你们小哥俩住大床房,有空调的那种,大哥安排。”
我眼看着小地主在浑浑噩噩中被阿大搂着走回了2号楼,我相信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失真的。
这一次,我们去的是4楼,如同宾馆一样的4楼,酒店内,打开电视没有频道,只有各种片,阿大还专门问了一句:“你们俩还用不用再来一轮?账可以记着。”
小地主没说话,钻进了浴室。
阿大看向我的时候,我摇了摇头。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水流声足足响了一宿,小地主在厕所里一整夜都没有出来,他可能在用浪费水电的方式报复着整个园区。
而我,趁着这段时间将整个房间翻了个遍。
直到一个转身的瞬间,在墙角位置发现了卡在棚顶天花板上的隐藏摄像头以后,慢慢的,蹑手蹑脚的老实了起来。
原来我的行为早就在人家的监控之中……
假如。
我是说假如小地主意犹未尽,那他妈不成了现场直播?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这原来也是园区的生财之道,他们会拍下这些东西发到国外的网站上,尽管不如诈骗赚钱,但,却能负担整个园区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