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的回应着:“这儿是勐能,用不了几分钟治安营的人就会冲出来,到时候就他们这点人都不够塞牙缝的,你他妈守住了就行!”
我为什么急了?
因为我没牌了。
divclass=contentadv我陷入绝境了……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绝境。
可我嘴里还是一句实话都没有,毕竟,我还心存着最后一丝侥幸。
……
“我得下去。”
山顶。
一群孩子躲在了一台绿色皮卡车后面,被另外一台皮卡车后面的四名绿皮兵守护着,而布热阿和女教师则躲在一旁的巨石后。
他们旁边,躺着一具带着红色贝雷帽的尸体,那具尸体被人一枪穿胸而死。
“你下去孩子们怎么办?”
女教师冲着布热阿凝视了过来。
这就是女人的道理,她们一半不会把自己放到道理当中,却能保证所讲的道理一定对自己有利。
布热阿看了这群孩子一眼,看着他们还根本不懂什么叫‘恐惧’的呆滞眼神,又转过头焦急的看向了山下。
“我必须得下去,我哥在下面!”
布热阿手里端着一把从尸体身上搜缴的AK,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那我呢?”
女老师的声音变得温柔了,就像是用这句话为布热阿拉出了一条‘楚河汉界’,一旦他做出了选择,那么,立即泾渭分明。
布热阿眼睛里全都是不舍,这不舍的目光在眼睛里打转后,默默转过了身躯,说了一句:“你是不是拿我当什么好人了?”
他冷笑了一声。
紧接着身上好像释放出了一层与‘正义’颜色完全不同的光。
他是布热阿呀,是老乔手里那个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单兵之王。
他杀过的人,都不能用手指头数,因为数不过来……
否则,怎么会一看见站在阳光下的她,就立即陷入沉沦?
因为他看见了自己没有的东西。
宛如一个孩子手里拎着鲍鱼,还要转头问其他拎着咸菜疙瘩的孩子:“你那个,好吃么?”
这才是布热阿,一个在我看来蠢笨如猪,偏偏还有点刻意隐藏一些心思的家伙。
这也是我放心他去和女老师接触的原因,毕竟,我没见过哪个上外边疯的小孩,天黑了还不打算回家的。
布热阿端着枪,抬起头向山下摸了过来,他身后那几个绿皮兵刚要动,这小子冲后面马上伸出了手,阻止了所有人的行为,单枪匹马闯入了迷雾。
这,是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小心思,既要告诉你他是哪家儿的,还不能把话说死。
丛林里,布热阿头都不抬,半蹲着移动双脚,每移动几步都会矮下身子。
他对丛林太熟了,知道很多时候在林子里由于视线被树木、灌木丛遮挡,能率先发现敌人的并不是眼睛,而是耳朵。
他在仔细的听,想要在山腰处的杂乱声响处,听出点不一样的……
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就在鼻子前面不到十米的位置,枪声冒了出来,布热阿连想都没想,立即端起枪用枪口瞄准着那个方向,迈步缓缓上前,直到从一处灌木丛的枝叶缝隙里,看见了几个站在树后冲山下开火的士兵,这在稳住了脚步。
他没开枪。
在查数,在心里从一查到了四,直到周边再也没有可以增加的数字时,顺着这条缝隙依靠身体和脑袋的扭曲,在不挪动脚步的情况下二次锁定对方位置,将手里的枪口藏在灌木丛里迅速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枪口在灌木丛中突然冒出了火光,原本挡住了枪口的枝叶被直接击落,前面正冲山下开枪的人,应声而倒。
对方的反应速度是真快,另外一名战士看见同伴倒下,就没去身后寻找枪声来源,拎着枪口冲身后便是扣死扳机的横扫——哒哒哒哒哒哒!
他死死拽着弹夹想要压住枪口,可在这么横扫的情况下,怎么可能!
而刚才布热阿藏匿过的灌木丛自然没能幸免,很多枝叶都被斩断一般落到了地上。
枪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停止的,那几个本该冲着山下开火的士兵同时转过了身,抬起枪口瞄准向了山上。
此刻。
“嘿!”
不远处的树杈上布热阿骑着树干叫了他们一声,这帮小子下意识的抬头——哒哒哒!
其中一个在这三枪中,下巴和鼻梁骨同时中弹,后脑都给飞驰而出的子弹打爆了,带出了一团喷溅血污后,才软软倒地。
“我X你妈!”
东掸邦的士兵抬起枪口就要射击时,布热阿拧动身体从树上摔落,所有人都听见‘碰’的一声落地,可拿眼睛再去找,只看见一处棱起的陡峭。
没人赶过去了,这很明显在陡峭后面就是个斜坡,过去等着挨子弹么?
那几个人端着枪口瞄向了陡峭处时,四周全是脚踩树枝、树叶和身体剐蹭树叶的声响,这帮玩意儿端着枪口在丛林里这通找……
三秒之后,声音频繁处,一只野兔子蹦了出来,直立起上身,用两个前爪一下一下划拉着小脸蛋。
那一刻,一个带着红色贝雷帽的士兵放弃了生命一样,眼神里失去了所有的光,说了一个字:“艹……”
山坡陡峭处,布热阿直接挺起了身体,端着枪频繁扣动扳机——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在场上所有绿皮兵全部胸口中弹,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