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震和倪启来到王承恩府外,燕震递上拜帖,不一会儿门房的管家就将燕震和倪启领进了府内。
由于之前来过一次,燕震这次也是轻车熟路,王承恩早就在会客厅内等候,见到燕震呵呵的笑道:“哈哈,燕震呐,上次一别数月,没想到你刚回登州就又立下了一功,解了登州之围。”
“王公公过奖了,末将没能擒住孔有德和耿仲明这两个狗东西,实在是惭愧,有朝一日定取他二人项上人头献与陛下。”
“好,有志气!哈哈哈,来来来,今天难得你到北京,陪老夫喝两杯。”
三人于是落座,王承恩端起酒杯,提了一杯酒,三人喝完之后又把在登州和孔有德叛军作战的事情讲了一遍,其间不断的互相端杯敬酒。一顿酒喝的是面红耳热,舌头都有点捋不直了。
王承恩眯缝着眼睛,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怎么样,这一路累了吧,还算顺利吗?”
“累…倒是不累…不过…不是很顺利…有点麻烦事…”燕震喝的有点迷糊,边说着话边闭着眼睛往怀里掏去。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同时说道:“看!就这个事,半夜有个黑衣人,迷倒了我的卫兵,进屋后也想迷倒我,被我追出屋去,但是那人轻功太高,我追不上。这封信是第二天早上,士兵在大车上发现的,当时是用一把匕首插在了装货物的箱子上。”
“来王公公,我再敬您一杯!”说完燕震又提了一杯酒,看上去压根就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
“哈哈哈,燕震,你年纪不大酒量倒是可以啊,来干了!”王承恩边拿过那张纸,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完纸上写的字王承恩不淡定了,对燕震说道:“燕震啊,此事重大,这张纸就先放在咱家这里吧,皇上哪里咱家会去说,到时候如果皇上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就好,记住了么?”
“嗯嗯嗯…”燕震迷迷糊糊的点着头,跟着又问道:“王公公,这生老母是个什么?白莲圣主又是谁?”
王承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陷入了回忆:“唉…你还小,这些事情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多少年了…没想到他们又出来了,这下恐怕又要有一番血雨腥风了…”
“他们很厉害吗?”燕震问道。
“他们现在厉不厉害,咱家也不太清楚,但是咱家知道他们人数众多,而且里面不乏有许多的江湖高手。”王承恩面色严峻的说道。
突然王承恩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燕震啊,你以后出入可要注意了,这些人擅长于暗杀,你现在可是皇上的人,带的是皇上的兵,不能有闪失。知道吗?”
“哦,知道了,嘿嘿…”燕震接着又问道:“王公公,末将还有一事相求…”
“你是想给孙元化求情吧?”王承恩睨着眼睛看着燕震。
“嘿嘿…您看,什么都瞒不过您…”
“好了,燕震,你觉得这事儿是咱家能管的了的吗?你可真看得起我这把老骨头!实话跟你说吧,这次孙元化,是万岁爷亲自下令抓的。”
“可是…您…您毕竟是万岁爷最信任的人啊,您就不能想想办法?”
“唉,万岁爷信任咱家是不假,可是你不知道咱们当今皇上的脾气,这次孔有德叛乱,把整个登莱地区搅的是鸡飞狗跳,老百姓死伤数。最可恨的是,咱们国之重器的红衣大炮,居然落入了建奴之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后金拥有了攻打坚城的能力,关宁防线从此就形同虚设了呀!”王承恩顿了顿,接着又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总得有人顶锅吧?那你说让谁顶锅?人就是孙元化收留的,事儿,也是在孙元化地盘上出的。而且,眼皮子底下的耿仲明也反了,你说皇上不杀他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