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敬眼前一亮,心道姜还是老的辣,立刻就吩咐手下去收集柴草等能够燃烧冒烟的东西。其实现在南门已经失守,但是这些锦衣卫占据着这一小段城墙和城楼就是不肯投降,要杀死他们又得付出一定的伤亡。老奸巨猾的鲍承先就想到了火攻,用烟雾呛得这些锦衣卫睁不开眼,然后再进行攻杀,就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汉军旗的伤亡。
阿济格在快速的清剿了北门内的明军以后,带着骑兵快速的朝着城内杀去。城内的百姓早就被杨少堂安排人护送走了,剩下一间间的空屋子,和不少用来救治伤兵的房间。没有抢到太多东西的阿济格直接下令放火烧房,连带着许多天津卫负重伤的士兵一同烧死在了房子里。整个天津卫城内燃起了熊熊大火,城墙上的为数不多的明军官兵,看着自己拼死守护的城池变成一片火海,都是一脸的悲愤。
李昊用手捂着肚子,一支破甲重箭贯穿了他的腹腔。虑眼眶通红的抱着他,急切的说道:“老六!老六你不要闭眼,说话,跟我说话…”
勒格用门板做掩护,一点点的靠近东门的火枪手,两层甚至是三层的门板很好的起到了防护的作用。在进到弓箭射程之后,勒格就命令士兵用破甲重箭向火枪手的阵型里抛射。随着中箭的明军越来越多,阵列线已经不能起到阻挡后金骑兵的作用。仅存的几十个火枪手,也是人人带伤了,只是暂时还不致命。
“大哥…”李昊气息越来越微弱,当年在丙7房的十个兄弟里,李昊最为体弱多病,如果不是恰逢乱世,他是论如何也不会去当兵的。
“老六,老六!大哥在这…”虑心疼的抱着这个兄弟。
“大哥…我疼…疼…我多想回到…小时候…我想…想回…回…安明…”李昊没有说完,头一歪,再也没有了生气…
虑痛苦的咧着嘴,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一个兄弟走了,丙7房十个兄弟从此不再完整…
勒格的骑兵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不用勒格下令就争先恐后的冲了过来。仅存的火枪兵们,虽然人人带伤,但面色坚毅,每个人都从身后取出了一支一米长的破甲锥,将底座套上了线膛燧发枪的枪管。
虑擦干眼泪,从地上拿起斩马刀,用一种决死的语气说道:“杀!”
面对着冲上来的建奴士兵,虑将斩马刀用到极致,银色的匹练在火光中仿若死神的镰刀。每一个靠近虑的建奴士兵都会被斩马刀切割者身上的骨肉,每挥出一刀,虑就会大喝一句:
“汉贼不两立,古有明训!”斩马刀削在一名建奴士兵的脖子上,对方喉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倒了下去…
“华夷须严辩,春秋存义!”刀锋顺势向前已送,将一个马甲的喉咙刺穿,以后健腕一抖,将刀抽出,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直接就是从下往上一撩,卸掉了一名正白旗红甲兵的大腿。
一名白甲兵见到虑如此勇猛,便取出了背在身上的铁胎弓,搭上破甲重箭,拉弓瞄准后,嗖!的一声
“生为军人,死为军魂…”随着破甲重箭穿透鳞甲深深地刺入肺叶,虑的声音被打断,白甲兵催马上前,将手中马刀横扫,虑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顺着战甲一点点的流下,滴入初春的津门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