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深颓事务所和其他侦探事务所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但又不太好形容...”

李如山沉吟了一下。

“宋零...你见过了吧？”

“当然，昨天和同事都见过面了。”

“那女孩之前精神失常过一段时间，而且是重症。”

李如山说着皱了皱眉头。

“我听喃儿说，她之前牵扯进了一个连环杀人案里，凶手最后把她认定成了目标。”

“后来案子虽然破了，但人也疯了，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心理治疗才开始好转。”

“那女孩之前和喃儿来这的时候我见过，很有活力，后来再来的时候却很沉默，那眼神就像一摊死水似的，也没什么表情了。”

说着，他长吸一口气，好像是在惋惜。

“具体发生的我也不清楚，但能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想必带给她的冲击不小。”

“盛恩，那间事务所接的都是疑案，但越是这种案子，往往潜在的黑暗也就不小，你明白吗？”

盛恩心里一紧，他没想到昨天见过一面的小姑娘经历过这种事。

“潜在的黑暗吗？”

“我想我应该承受的住。”

说实话，盛恩其实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承受住，但他至少想尝试一下，既然选择成为侦探，他也至少要先经历一个案子再说。

李如山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也就不再说这种严肃的事，毕竟有些事经历过才会明白。

他和盛恩聊了聊近况，互相存了电话，也就送盛恩出了门。

其实他心里还有想法，但他没对盛恩说。

他不想某天见到盛恩时，看到他也变得和宋零一样，寡言少语。

回去的路上下着小雨，盛恩买了点薯条，晃晃悠悠回了事务所。

正打算进门，门却从里面被推开了，宋零走了出来，差点撞在盛恩身上。

看到盛恩回来了，宋零盯着他说。

“有案子，跟我走，能力测试。”

盛恩没想到这么突然，随后就被宋零拉下了楼。

宋零抬手打了辆车，因为下雨，路上没几个人，出租车就停在街边。

“你不应该在上课吗？”

盛恩疑惑。

“有案子，提前回来了，带你去看看，顺便做能力测试。”

‘当然，也有老板不放心那两个人带你去的原因。’

宋零对司机说了个地名，盛恩也没听清是什么，好像是什么村之类的。

车开动起来，宋零把一份档案给了盛恩，盛恩连忙打开看了起来。

一看到开头，盛恩眉头就皱了起来。

死者叫张南丽，28岁，是个会计，死因是窒息，案发现场在白风村附近的山林里，死亡时间不超过3小时，是死者自己的手机发短信报的警，但发送时间是死者死亡后，在现场没有找到指纹之类的证据，死者身上没有泥泞，怀疑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一上来就是杀人案吗？’

盛恩有些忐忑，他还没有见过尸体。

宋零看他情绪不对，主动接过了档案，看了起来。

“别太紧张，第一次工作都会这样的。”

宋零安慰了他一句，随后也不再说话，专心研究起了档案。

车子开了快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白风村。

下了车，已经有两个警察等在这里了。

“深颓事务所的宋零小姐对吗？请跟我们来吧。”

视了盛恩，看来是认识宋零的人。

走了一段时间，步入警察的封锁线，盛恩看到了尸体。

雨还在下，尸体上方被警方撑起一片雨棚。

尸体穿戴整齐，双手放在腹部，如同睡着一般，死者看起来很漂亮，脖子上有一道淤痕，除此之外，就如同睡着一般。

死亡现场远比盛恩想象的干净，没有腐烂的臭味，没有成片的血液，只有死者静静躺在泥泞里，诉说着死亡的残酷。

看着尸体没有起伏的胸膛，盛恩仿佛也感到了一股窒息感。

宋零却已经见惯了这一幕，走上前去，查看起了尸体。

盛恩打起精神，也走到宋零身旁，宋零抬起尸体的胳膊，只是有些僵硬，死者死亡时间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