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李小琴愣住了。
“什么人身意外险保险?我从没买过啊?”
盛恩没有解释,将手机里的档案打开,递给了李小琴,李小琴接了过去。
只看到开头,李小琴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越往下看越心惊,眼睛不自觉的瞪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李小琴看着档案,盛恩也没有说话,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呵,呵呵。”
李小琴面露苦涩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在嘲笑自己。
“先生,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李小琴看向盛恩,仿佛在期待他的回答,期待从盛恩口中听到这一切都是玩笑,不论是丈夫的死,还是这一份让她绝望的档案。
但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呵,呵呵呵...”
李小琴再次笑出了声,瘫坐在椅子上,双目神。
突然,李小琴止住了笑声,看向盛恩,嘴唇颤抖的挤出几个字。
“见笑了。”
盛恩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否该安慰李小琴一下,想了想还是说出。
“不必太悲伤,他没有对你说过一句实话,或许是老天开眼,才让他在有所作为之前被人杀死。”
李小琴没有说话,面色麻木。
过了一会,李小琴眼神空洞的看向盛恩,开口问道。
“侦探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盛恩看着悲痛的女子不忍开口,但为了了解更多信息还是问道。
“李小琴女士,这两天你有见过死者吗?昨天或前天?”
“没有,我上次见到他是四天前,他说他要出海,说回来后会给我个惊喜。”
李小琴说出惊喜二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
“前天和昨天你干了什么,有谁能证明吗?”
“前天和昨天我都在学校教书,学校的人都能证明,至于回家后,没人能够证明。”
盛恩点点头,回家后有没有外出,从附近的监控应该很容易查出,毕竟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抛尸,没有车子也不行。
李小琴身形单薄,想吊上去比她结实的多的流浪汉并不容易,而且她眼中的悲伤与惊讶并不像是作假,如果能完美的伪装出这两种情绪,让她做小学老师实在是太屈才了。
盛恩排除了她单人作案的嫌疑,但他不敢确定是否有同伙一起作案,若是李小琴提前通知死者去某一个地方,然后由同伙实施作案,那么她确实可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也不用担心自己留下证据。
盛恩也不想这样怀疑李小琴,但她确实有充足的杀人动机,如果她通过某种途径发现死者骗了她,还有可能要杀她骗保,她的确有可能想要报复从而杀人。
“李小琴女士,我想知道,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师,为什么会受到一位流浪汉的欺骗?毕竟就平时的生活中,你们应该完全不在一个圈子里,应该也没什么共同话题可言。”
李小琴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我和他是四个月前认识的,我第一次见他是在颓城西路,那天我去购物,回来时打了辆出租车,他在半路也上了那辆出租车,说要去颓城老街,司机就让他上来,我们一起拼了个车。”
“我印象很深,当时我坐在后排,他坐在前排,他打理的很好,衣着得体,胡子也刮的很干净,时不时通过后视镜偷瞄我。”
“我要下车时,他好像鼓起了勇气,直视着我的眼睛,向我要了联系方式,我觉得他有点可爱,就给他了。”
流浪汉却衣着得体的打出租车,怕不是安排好的偶遇。
盛恩记住了这个信息,只要找到出租车司机很容易验证这话的真实性。
“回来之后我就忘了这件事,但隔天晚上,他给我发了消息。”
“他先问了我的姓名,说我很可爱,问我可不可以给他个机会相互了解一下。”
盛恩问道。
“可以给我看一下你们的聊天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