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恩突然想到了什么，关上了浴室的房门。

果然，昨天那股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了。

盛恩摇摇头，进来以后警察太多，他都忘记了那股不正常的窥视感。

‘是有预谋的杀人吗？’

按蔡如昆的话说，这种被窥视的感觉一周前就开始了。

他还说过在外面偶尔也会有被跟踪的感觉。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没有分辨清楚呢？

在外面被粉丝或狗仔跟踪，但进了小区他们并没有跟进来，而是家中的被窥视感让他误认为是同一批人。

这个房子很有问题，家中窥视感的来源可能就是凶手。

盛恩打开浴室，发现浴室的气闭性似乎有些太好了，他明明只关上了门一会，打开门后居然有一股冷风吹进来。

这说明他关门后屋子里的气温在升高。

盛恩察觉到不对劲，浴室明明应该有通风口才对，为了防止洗澡的人缺氧。

盛恩往头顶看去，的确有一个通风口，难道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通风口只是一个不大的管道，但在天花板旁边，盛恩够不到。

叫来警察，警察拿来一个凳子，盛恩站在上面终于可以看到通风口里边。

里面黑漆漆的，盛恩打着手电筒往里照去，果然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拿手往里够，却够不到，警察又拿来一根铁钩子，盛恩终于得以把里面的东西勾出来。

塞得很紧，盛恩勾了半天，全部出来之后让盛恩有点意想不到。

是一个枕头。

应该是那种所谓的太空棉的，非常柔软，拉出管道后是很大一块，却可以塞进那么小的管道中。

枕头在干燥的情况下会透气，让人感觉不到异常，但有人在里面洗澡的话，枕头便随着蒸汽进入管道而变得湿润，从而完全隔绝空气，因为是通风管道，在没有人洗澡后空气从管道进入很快会把枕头吹干，又会变得有些通风。

盛恩突然问警察，蔡如昆有什么疾病史吗？

警察立刻拿出资料，看来是早已经查好了。

“死者有贫血，心脏有些不好，其他方面很正常。”

盛恩点点头。

这块枕头就和温水煮青蛙一样，死者本身就贫血，感觉到呼吸困难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道这块枕头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时间或许不长，只有一点发霉的迹象，在浴室中闻不出什么怪味。

盛恩有些头疼，这分明是预谋好了要杀蔡如昆，他昨天居然让他去看心理医生。

就这一块随处可见的枕头足够给蔡如昆一场‘意外’了。

盛恩将枕头给警察当做证物，该去看看这个奇怪的屋子有没有其他线索了。

盛恩将目光转向整栋房子，窥视感在蔡如昆死后消失了，这房子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