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标题所示,这几页纸记载着《黄景锻身法,其最后半页:黄景仙人修得此法二十三载来,蚊虫不可咬,鸟兽不敢侵,遇之夹尾遁走,入山如入人之境,于四十六岁毒发仙逝,而此法乃黄景仙人所创,其后人故以此名祭之。
牛道德苦涩地背完最后一个字,之后还要给仙师送回去的。虽然早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想到这么烂。
这部法诀(给它个面子姑且叫它法诀吧),利用常见的毒物,减弱其毒性,让人体产生抗体,或是缓慢适应,提高免疫系统的功率,加大皮肤的厚度,形成硬邦邦的角质,不外乎这几种方法。
看了眼窗外蒙蒙亮的天,耳边隐隐传来天风武院训练的声音,端起眼前熬制的混合了十几种毒物的药水,这是牛道德自主改了比例的,并且提前半小时吞下了几粒各不同的解毒丸。
尽管牛道德是个神论者,但还是默默祈祷能够进行锻身中活下去。
“啊——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庄园的宁静,但像一粒石子沉入大海,随后的哀鸣声如石子泛起的涟漪般越来越弱。
“咔擦。”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响起,从窗外进来一个人,正是当天接引牛道德的老者,人称庄伯。
他扇了扇空气,企图扇走难闻的臭味,但哒咩。屋内狼藉一片,地上躺着个人,人下面有一滩液体,那人正僵直地抽搐着,脸色发青,两眼翻白,口中发出不明的吼声,随后便停止嘶吼,开始口吐白沫。
伸手探了探的鼻息,发现还活着,小心避开撒落在地板的汤药,转身在屋内翻找起来,只翻找出那本法诀和几十文钱,暗骂一声穷鬼,物归其位,随后离开。
当牛道德醒来,已是下午,全身酸痛比,脏器疼得更甚。裤子下面似乎有什么流体,原来是失禁了,精神低靡,嘴巴发抖,双手哆嗦,两股颤颤,踉踉跄跄地起身,发现窗户的上的小木枝和小石子不知哪去了,而屋内的门则没被人动过。
‘这狗仙师进来也不知道把我移到床上去,这能卖我一个人情,彰显对我的关心呢。’牛道德心里判断是仙师偷偷进来看他死没死。
第一步化毒入脏算是完成了。
换套衣物,休整一夜后,便去找仙师拿主药材。
在庄伯的带领下,牛道德往庄园中心里去,虽然睡了一夜,但五脏六腑依旧发疼,勉强能走。
庄园很大,有个百来亩,但人却很少,只有一些佣人和药农,加起来三十几号人。
庄园中心有额外的围墙,开了门,入目便是一排排植株,不难看出是同一品种,再往里的屋子是仙师的住所,一切都很朴素,比墨老的房子还差一些。
庄伯领着牛道德继续往里进,口中不忘教训道:“外面的东西你可以碰,但这里边的东西你敢碰就真的死了。”
“敢问庄伯,这些可都是仙草?”牛道德一边问,一边观察,这些植株叶子淡蓝,呈互生排序,花朵是渐变的嫣红,摇曳然不似人间物,纵然不是实用型的,种来养眼也是不的。
“这些可都是成仙草,你接下来药浴也要用的。”庄伯头也不回,但声音却有些得意。
“我看这都没什么人看护,就不怕被贼偷了去?”
“敢这么做的都变成花肥了。”
“难道这仙草能自主杀人么?”牛道德故作一脸讶异地问。
“哼,没见识,这成仙草唯有仙师才能服用,凡人服之,必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而不用法术去摘此仙草,一时三刻其便会灵力流失,变为烂草。”庄伯一脸得意地教训着牛道德这只乡下来的土狗,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大家都是仙师麾下的狗,至于这么狗咬狗吗,牛道德有些语。
到房前见了仙师,不给进。仙师捧着一个琉璃盒,就站在门口开始了他的'自白'。“对你很看好。”“这灵药很珍贵。”“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云云。
牛道德是那种能一边看电视一边写作业的孩子,只见他低着头,口中时不时回应一声,显得很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