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里十分焦虑的她,顿时以为何以安更加怀念她,更加喜欢她呢,心里喜得……
“以安,我是因为我爹娘……”
“滚。”他冷冷地留下这一句话,就小跑离开,跟上了她们。
张月意留在原地,却没听出他话中的冷漠,一直在回味刚刚何以安那小跑的修长的身形,那一瞥而过的清冷,反而更加地让她有了种萦牵梦绕的感觉。
“怎么……好像,不太一样了呢?”她喃喃自语,心里却一直想的是何以安那劲瘦的背影。
那腰身,那背脊,那飘起来的发带……
直到回到了家,张星意瞧见碎了许多的菜叶子,迟疑地问她姐:“姐,怎么都烂了……”
张月意被打断了回味,氛围一下子没了,冷斥回去:“洗洗就行了,反正是要做菜粥的。”
“……好。”张星意缩了缩脖子。
……
何家三人赶到山前村的村口的时候,牛车刚刚开走。
“驾!”
“欸!老王头!老王头!等等,等等,这里还有哩!”何婆子认得他,往日里她出去做酒席女工的时候,别人都是直接请的老王头。
这老王头也是独身一人,不过家里的子子孙孙可多了。
偏偏是子子孙孙多,他……为了躲自在,也是为了多挣些,就多拉车。
“欸,老妹子,来了,快,上车!”老王头听着许久未见的声音,立马拉了牛绳,让他们三人上来了。
一上车,老王头就与其他妇人,也有拿了两担子菜出去卖的汉子,熟不熟的,都打了个招呼。
张知意被何以安挤在了最边边,而他的一侧就是那位卖菜的汉子。
卖菜的汉子瞧着何以安,是真的少见了,一直问着:“这是……”
“我家以安!”何婆子高声回道。
“噢哦哦!以安!这是身子大好了吧!都出来走动了,哎哟吗,我都没见过这么白嫩的小汉子,身子好些了,就多出来走动走动,叔叔伯伯都见一见!”
这自来熟的汉子笑得嘴一咧一咧的,还在教导着何以安要多干活,多听话。
何以安听着都有些不耐烦了,但是面儿上还是很认真。
张知意可管不着,她……晕车了。
好家伙!这路贼坑坑洼洼,这牛车也赶得太刺激了吧!这一路飞驰得,整个人都晃来晃去,抛来抛去的!
恕她……一时适应不来。她紧紧地抱着背篓,抱着今日的主角,一直在想着,快到了,快到了……
何以安察觉到了她那紧闭的不好受的肢体语言,在一个翻越石头土坡的时候,他直接顺势就捞住了往他怀里冲的张知意,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清晨的露水在远处悄悄升起的朝阳里,闪烁着清澈的光,也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由着升腾的温度,那揪紧了的衣角,两个人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那瘦弱而坚实的胸膛,那有棱有角的臂膀,那砰砰跳的心。
汉子顿时不敢看了,噤了声,也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