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茗诗微笑道:“公子请放心,白姑娘脉象正常,许是醉酒未消出了幻觉的缘故,明日白姑娘醒酒便会好的。”
郦风松了一口气,“谢过何姑娘,此前让姑娘受惊了,回去早些歇息吧。”
何茗诗应道:“我没事,那……小女子就不打扰公子了。”
郦风陪在白湘身边,苦笑道:“以后,可不能让你沾酒了。”
三日后,安然城悠香馆。
店小二热情地在门口招呼着过路人,“各位客官里面请,安然城最有名说书人易先生马上就要开始说书了,客官们千万不要过啊!”
“易先生的说书可一定要听!”
两个秀才一拍即合径直往里面走,“小二给我俩找个好位置!”
“得嘞!客官里面请!”小二迎着客人往馆里走。
苏羽带着冯瑾瑄也进了悠香馆,冯瑾瑄找了位置坐下后,问苏羽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店小二匆匆忙忙端上来一壶茶,“二位客官请慢用,今日客人多,还恕小二招待不周,有什么吩咐只管招呼。”
“小二!”
“酒怎么还没上?小二!”
“哎!这就来!”店小二忙跑柜台拿酒去了。
苏羽拿起茶壶为冯瑾瑄和自己斟了杯茶,随后抬眼看向台子上正说书的易先生,冯瑾瑄顺着苏羽眼光看去。
易先生一本正经的说着书,话语间带着幽默诙谐,不时逗的听客们满堂哄笑。语罢,所有悠香馆的客人都叫好不绝。
客人们开始对内容闲议了起来。
“平婪公子灭了驿马帮,这……他们什么时候结的仇啊?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管他什么仇,这事不假就对了。”
“就是就是,咱们这悠香馆说书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
“要我说,马槐和石七在蔚州作恶多端,死了也好。”
“蔚州可终于有好日子喽!”
“和平婪公子同行的女子也是英勇过人啊,居然一招便要了马槐的命。”
“多行不义必自毙。”
……
冯瑾瑄嘘声问道:“平婪公子郦风?”
苏羽淡淡一笑,“没,那晚在移天宗伤了司空耀的人便是郦风。”
冯瑾瑄思着,与郦风一起的女子定是白湘了,她倒是有些不解漫州名声极好的平婪公子郦风是何时加入的折夜楼?罢了,不管郦风和白湘出于什么目的灭了驿马帮,至少他们在蔚州耽搁的时间,给了我们在路上拦截的机会。
突然,只听啪一声!易先生一拍惊堂木,开始了今天最“精彩”的一段。
这一说可不得了,客人们全都兴奋起来!
原来,易先生讲的是移天宗大冰宗苏羽成婚未果,皆是缘于一自称来自离火殿的神秘女子所送的骇人贺礼所致。
一客人起哄道:“哟,我看指不定是哪个喜欢冰宗的姑娘去报复的。”
客人们纷纷大笑。
又一客人起身插话道:“这您是打哪段听出来的?”
起哄客人得意一笑,“江湖传闻道,冰宗苏羽,武功卓绝,谦温顾人,眉眼尽是柔情。我敢打包票啊!这天下的小姑娘啊就没有不喜欢苏羽的!”随后又悄声道:“云瑶公主死活是嫁了过去,试想,哪个痴情于苏羽的女子听了不得伤心难过到崩溃?”
“不至于吧……”有不大相信的客人说道。
起哄客人撸起袖子反驳道:“怎么不至于!你看看咱们安然城第一美女听到消息的时候都受刺激要寻死了,你们忘了啊?”
另一桌的秀才摸腮分析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这事可能性更大了。神秘女子或许曾经和苏羽有过一段不为人知却惊心动魄的感情呢?”
客人们哄堂大笑,“别乱说啊!那不是更劲爆了!”
冯瑾瑄听着客人们七嘴八舌的火热讨论,很是奈。
悠香馆敢情是个江湖八卦讨论圈?冯瑾瑄捂着头,自己和苏羽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放在了一个添油加醋的故事里?
算了,这事自己永远也说不清了。
苏羽看到冯瑾瑄这样,象征性地咳了两声,“出发了。”冯瑾瑄猛地喝了口茶,把茶杯重重拍在桌上,羞红着脸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