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之前我不是跟你讲过西西里党内部新老交替的问题了吗,但是有一点挺重要的好像忘记和你说了。”
“什么?”
里德尔清了清嗓子。
“新一派的西西里党继承人,也就是激进派,他们认为贩毒,赌博,这些都是在交易的许可范围之内的,他们正在把西西里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黑社会组织。”
“而这么做就必须先让保守派失去主导位置,因此,维新派的成员们搞了几次暗杀行动,受害者之中就包括了现任西西里党老大的直系亲属。”
我想到了那个小男孩,里德尔说的应该就是他。
“大概就在一个多月前吧,那时候西西里党内部的竞争正处于白热化阶段,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收到迫害,他们被人秘密送到了德国去,然而消息最终还是走漏了,一批杀手紧跟其后,在他们下榻的酒店里将其毒杀。”
“还有这事啊……”
怪不得当时的第一批死者和第二批死者死亡状况有很大的不同,原来这根本就是两件事。
“我刚刚听说几个小时前好像又发生了一起类似的毒杀案,你们有去调查过吗?”
“呃……其实我们就在案发现场……”
“真的?好吧,我刚想和你们说,如果能处理好这件事的话,兴许那些举荐人就会来主动找你们,毕竟西西里党的高层对此还是挺重视的。”
里德尔的声音略显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我知道了,还有,你给我推荐的那个向导是什么情况?讲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跑没影了,一点忙也没帮上。”
“这个嘛……毕竟你们现在还不是组织的人,等你们正式获得认可之后,应该就会不一样了。”
想来也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对自己还不了解的陌生人倾囊相向,更何况艾萨克是个久经沙场的黑帮干员。
“那就先这样吧,我还得去上班,如果被当地小混混缠上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好了,我能帮你们解决。”
“好,多谢了。”
从刚开始拿起电话到现在也过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了,卡罗特从床上跑到了沙发上,此时正拿着之前搞到的那堆死者大头照的其中一张看着。
“你看这个人,脸上好像有点奇怪啊……”
眼看我打完了电话,她就把一张照片递了过来,和之前艾萨克的那张一样,它也是黑白的,照片上是一个眼神凶恶的男人,他的眼角处有一个外形奇特的胎记。
“好明显的身份特征啊……”
“可惜了,胎记没有遗传因素,要不然还能通过这个顺藤摸瓜呢。”
楼下的房客们都在办理退房手续,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死过人的旅馆的,这地方之后肯定会停业整改,不过就现在来说,对我们还算有利,毕竟人少了之后餐厅里的食物就不会出现被抢空的情况了。
卡罗特放下了照片,又重新慵懒地躺到了那张大床上,现在我们手上的信息不算多,想要推导难度很大,等过两天最关键的那封信送到我们手里之后应该会好很多。
“中午要吃啥?”
“出去吃吧,这地方的伙食我有点腻了,想吃点清淡的。”
“那要不去试试看我们刚刚路上看到的那家面馆?”
“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