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五月份,市内的气温回暖,万木新绿染得飞快,顾沧开车去了城郊。
城郊树林多,平日里大多安静的没什么人,开车弯弯绕绕到了一栋独立的小别墅前。
别墅前的小花园里,女人赤脚坐在空地上的秋千架,摇摇晃晃,口中念念唱着法听懂的童谣。
白发如瀑垂在胸前,女人琥珀色的瞳孔干净明亮,面上手上带着沧桑的纹路,口中的俄语缱绻又温柔:“铃兰花啊…铃兰花…”
等待是幸福的开端吗。
你看它,娇嫩的花枝呀。
摇曳着,言站在爱的身后啊。
顾沧默默走过去,站在忘我的女人面前。而女人依旧眺望着远方,眼神未曾聚焦。
不知过了多久,顾沧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挺恨您的。”
“阿莉娅·叶卡捷琳娜。”顾沧声音沙哑:“父亲从未告诉过我您的名字,包括爷爷。”
“等待着爱意…孕育希望在黄昏后死去…”女人轻轻唱着,秋千停下,目光迷茫地看向顾沧。
“…菲德尔?”女人轻声道:“菲德尔?!”
“阿莉娅”忽然情绪激动,从秋千上摔下,连滚带爬地扑向了顾沧,眼眸含着泪。
“Тывпорядке(你还好吗)?”女人捧起顾沧的脸,泪淌了满面,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和不可置信:“Тыменябросил?(你抛弃了我)?”
“Нет.(不)”顾沧手扶着女人的肩膀,将女人推开。
“Тынефидель!(你不是菲德尔!)”女人掩面哭泣,潮湿的露水沾湿了裙摆。
顾沧蹲在女人面前,眉眼带了点悲凉:“很抱歉,我不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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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缪同以往一样拖着疲惫的身躯下班,一位不速之客磨蹭来到了他的工作室前。
“怎么,又找我约饭呢?”时缪把资料摞起来,来者整理着时缪桌上散落的文件,轻轻嗯了一声。
“你请客?”时缪试探。顾沧听后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拆穿道,“哪次不是我请客?”
“哦,我怕你请那么多次不乐意。”
每次他们去的都是高档餐厅,一串串数字下来时缪都不敢吱一声。说好了白手起家便是白手起家,所以时缪现在还得束紧裤腰带过日子。
一个早知道就拿走顾沧工资卡的想法萌生在他脑海里,还未实施就被时缪情掐灭。
时缪内心还在盘算着怎么用顾沧给的卡里面的钱,一会儿的功夫顾沧便站到了他的身后。
“嗯?你干什么?”颈边落下重量,雨后雪松的味道占据了身旁的空气。时缪回头,手撑着桌面,脸颊蹭到了一片毛茸茸。
顾沧将头埋在时缪颈间蹭了蹭,手不顾时缪反对环在了时缪身前,嗓子有些哑:“你让我充充电。”
“不要——好!”
男人食指中指中间夹着一张卡,树在时缪面前。
时缪两眼放光,伸出手取走顾沧手里的卡,开心的要飞起来。
项目启动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傻逼给他送钱,这钱他不要白不要。
顾沧早就识破时缪的本性。
“密码和上张卡是一样的。”顾沧埋在时缪脖颈处,嗅着时缪衣物上干爽的味道,突然很想整个人挂在时缪身上在原地转两圈。
“你加油,顾总。”时缪美滋滋地收下卡,心中的算盘小九九都要打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