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缪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碎掉了,他在出来的第二天就被人用迷药迷晕带走。
绑架他的人依旧是上辈子的人,但是时缪知道这回没人来救他了。他尝试过逃跑,却还是被那群索财的恶鬼抓了回来。
现在距离他被抓已经过了五天,逃跑后期间没少遭罪。
又是浑浑噩噩过了一晚上,为首的公鸭嗓大抵是没有收到想要的东西,骂骂咧咧地回到湿冷的地下室里。
看到时缪在地上躺着,公鸭嗓一把上前揪住时缪的发,强迫青年从地上抬起头来:“草!你哥看上去在乎你!实际上你连五百万都不值!”
时缪头皮被扯得生疼,恨不得将那些人给千刀万剐。
公鸭嗓还在执着于用言语羞辱时缪,每一句都往时缪心窝子里戳。
时缪口中漫着淡淡的铁锈味,昨天那群人没有收获就来扇他的脸来泄恨,把他脸颊扇肿了才罢休。
“呸!”时缪往公鸭嗓脸上啐了一口血沫,“没有用的是你们!只会耍阴招的小人,畜牲!”
猝不及防被时缪来了一下,公鸭嗓心中的怒火一触即发,大声叫骂肮脏下流的话语,尖叫着用手胡乱在脸上抹,一脚一脚地狠命踹向时缪的肚子。
已经几天几夜没吃饭的时缪根本没有一点儿力气,疼痛使他弓起身子,只能用身躯硬生生接下来自那群人的怒火。
时缪耳鸣头晕,不知那些人打了他多少下,原本光鲜亮丽的黑发沾染着肮脏的泥土,倔强的像跌入泥浆却开得耀眼的百合花。
公鸭嗓不解气的又在时缪身上踹了两脚,身旁的一个小弟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老大,他好像晕过去了…他要是死了我们还拿的到钱吗?”
“放屁!哪里那么就容易死掉!”公鸭嗓不屑道,“他一个大富大贵的公子,你忘了他第一次逃跑弄伤了我们多少兄弟?!”
“时臻要是明天再不把钱送过来,就把他手指一根根砍掉送给他哥!”
小弟讪讪闭了嘴,退到一旁不作声。
时缪这次昏迷了足足有五个小时,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晚上,那群人零零散散睡在地上,只有两个人守夜。
看来那些人是准备把他当做唯一的筹码了,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劲来绑架自己。
时缪动了动捆在身后的手,他已经被绑了几十个小时,手臂早已没有了知觉。
微长的发隐隐盖住了眼睛,时缪豪不掩饰眼底的寒意。
他爸和他哥都在国外,上一世顾沧估计是靠系统找到自己的,而这一世顾沧什么都没有。
那顾沧还能找得到他吗?
时缪垂下眼,自嘲般的笑了笑。
等熬过今天晚上,他就会失去他的手了。
如果让他残废着过一辈子,时缪觉得那他还不如去死。
任命般闭上眼,天边迎来第一缕曙光。
为首的公鸭嗓大清早派了两个人去约定的地点,而时缪只是静静躺在地上,平静地等候自己的审判。
一直等到下午,那两个人都没有回来,公鸭嗓在地下室内抽了一包又一包的烟,成山的烟头散落在脚边,烟味充斥着每一个人的鼻腔。
“草!”那人暗骂一声,起身踹了一脚旁边的木箱。
公鸭嗓叫了两个小弟过来,把毫力气的时缪抓起来松了绑,叫喊着要砍时缪的手。
没人想到几天不吃饭的公子哥还有力气,一松绑就像撒了泼的野牛,挣扎着甩开了两个小弟的压制,还一脚把公鸭嗓踹飞出了两米远。
周围人没料到,反应过来下一瞬就抄起地上的木棍蜂拥而上,抓住要往外逃的时缪,将棍子狠狠往时缪身上打。
力气油枯灯尽,时缪被几个人压制着跪在了地上,嚣张的气焰瞬间被磨灭了三分。
公鸭嗓被这一脚踹的五脏六腑都翻涌起来,趴在地上干呕。
时缪最后还是被摁在了地上,不过他们吸取了教训,两个人制止不住时缪,便换了三个人。
倒在地上的公鸭嗓终于站起身来,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朝时缪的头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