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到了九月末,冷冽的北风,把飘香的桂花刮得一干二净。
清妧提着木箱,拾阶而上,走进永福宫。
“小女拜见贵妃娘娘。”
惠贵妃笑着直起身,假作要下榻来扶清妧:“都说了,不必每回来都行礼,你偏就是不肯听。”
“娘娘的身子是否好些了?”
“岂止是好些,简直好极了。”惠贵妃弯起嘴角,笑得眉眼弯弯,“要不是有县主,本宫还不知道要被头疼折磨多少年。”
半月前,惠贵妃邀她到永福宫喝茶,才喝下半盏茶,惠贵妃就忽然扶着脑门,说头疼,不等婢子去请御医,惠贵妃晕了过去。
她人在屋里,不能见死不救。
“贵妃娘娘,小女再替您搭个脉。”
“好。”
“脉象平稳,已然无碍。”
惠贵妃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盛:“不愧是嘉娘亲生的,县主的医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贵妃娘娘谬赞。”
两人说说笑笑时,素娥驱步进门。
“贵妃娘娘,三殿下来请安。”
惠贵妃眉目微皱:“怎么这会儿来请安?”
“回娘娘,三殿下刚下早朝,自然是这会儿来请安,若这会儿不来,今日岂不是来不了了?”
清妧笑笑,乖觉地站起身:“贵妃娘娘,小女先行告退。”
“素娥,送县主。”
清妧提着药箱,快步离去,走到廊下,恰好和卿云礼打了个照面。
“小女见过三殿下。”
“妧娘免礼。”
清妧起身后,立在一旁,等着
卿云礼错身而去,却不想,他沉着脸,站在原地,久久不挪动一步。
“母妃说,妧娘医术极好,治好了她的顽疾。”
“是娘娘谬赞,小女只是略通医术。”
“香娘近来有些不好,若妧娘得便,不知道能不能去我府里,替香娘瞧瞧?”
清妧抬眸:“三殿下,不知道三皇子妃哪里不好?”
“她近来总说肚子疼,陵阳城里的郎中被我请了个遍,可郎中不是说香娘没事,便是说香娘思虑过重。”
肚子不适,莫非是胎像不稳?
皇家子嗣历来是大事,稍有不慎,便要惹上大麻烦。
“三殿下,小女以为,殿下该立刻禀明陛下,请陛下差太医疗的医正去皇子府替三皇子妃诊治。”
卿云礼勾唇,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妧娘以为我不曾禀明父皇吗?父皇责我过于儿女情长。”
“……”
许轻歌的死,让皇帝对三殿下生出无限猜忌,如今三殿下的一言一行,落在皇帝眼里,全是错。
“罢了,许真是香娘忧思过重也不一定。”
说罢,卿云礼错身而去。
待他走出十来步远,清妧蓦然张口:“三殿下,非小女不愿给三皇子妃非看病,而是小女医术浅薄。
若三殿下实在担心,可去弘元寺请了无主持下山,主持医术高明,定能治好三皇子妃的腹痛。”
“好。”
未出永福宫,远远地,清妧看到宫道上立着一个人,走进了,她才发现,立在小道旁的人,是花
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