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钱冬梅就彻底的失去了自由。
直到一个月后,确认钱冬梅怀上了孩子,这才得以被老赖子带出来见人。
在老赖子的认知里,只要有了孩子,这女人就是在不情愿,那也只能嫁给自己做婆娘了。
在这一个月里,不止钱冬梅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许春雨的身边也发生了许多事儿。
首先是闻书盛出钱将白家的房子买了下来,第二天白家卖房子卖了五百块高价的事情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后来生产队有人说,白婶子两口子,人还没走到城里呢,半路上就被人给劫了,身上带着的五百块被抢了个精光不说,白家夫妻还没人揍了个半死。
生产队的房子已经卖了,白婶子夫妻没地儿住了,没办法,只好带着男人回了娘家,自此再没有回过生产队了。
其次是,闻书盛和闻书昌将范琼芳安排好,俩人就离开了。
没办法,俩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能在外面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十几年来头一次了。
闻家两兄弟走了,范琼芳就在生产队找了一个寡妇忙帮做饭和收拾屋子。
找的这个寡妇不是别人,正是和董依依玩儿的比较好的那个小草的妈妈。
小草每次都很乖的帮妈妈做事,一来二去就跟范琼芳混熟了。
范琼芳经常从小草的口中打听许春雨的事情,得知许春雨这几年都被张招娣欺负,气的不行。
找了范小飞,交代范小飞去县城给闻书盛打电话,将张招娣对许春雨的事情,都告诉闻书盛。
闻书盛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到家,听说了许春雨被人下了激素药,还一下就是这么多年,心疼的差点落泪。
闻书盛都不用范小飞传递范琼芳的意思,自己就说要让人好好地在里面照顾照顾自己闺女的二伯母了。
张招娣还不知道发自己以后的生活会从这一天开始,彻底发生改变。
她跟往常一样,跟着被下放的同志们一起顶着大太阳到田地里面给庄稼施肥,正准备好好表现,争取得到小领导的赏识,换个轻省活。谁知哪里冒出来一只脚,狠狠地踹翻了“肥料”桶。
桶里面装着的混杂着大蛆虫的米田共,洗漱撒在了她的裤子上,一条条肥大的蛆虫,顺着米田共从裤腿上掉落到她的鞋子上,紧接着游走在她的脚背上。
刺鼻的臭味儿熏得人作呕,不少在附近干活儿的人,都被这呛人的味道,熏的忍不住一个倒仰。
妈呀好臭!
张招娣双手捂住口鼻,脚步慌乱的往后退。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装满了米田共的大木盆放到了张招娣身后,她后退的时候,压根就没往后看,这就导致了,她一脚踩进了木盆里,然后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仰过去。
扑通!
张招娣整个人坐进了装满了米田共水的木盆里,溅起来不少米田共和肉虫子。
当然不可避免的
,也进了某人的嘴巴里不少。
张招娣:好想去死一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