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能想到,外面那生不如死的人肉串,就他的杰作呢。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在荒野还有另一个解释,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人,哪怕是一个毫危险的孩子。
枪械和子弹,足以弥补所有的缺陷,看起来强大的人,并不一定是活到最后的。
哪位财阀家的大少爷,就像一个输红眼的赌徒一样,眼里布满了血丝,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
身上那华丽的服装,也满是皱褶,领口上的扣子都扣了,整个人看起来的气势,就像是一个积蓄怒气的火山。
不过……十有八九是爆发不出来的,没这个本事,不是看不起金色财阀。
他们除了有钱,真的是一所有,要不然也不至于,被风车废区那残存的势力,给差点一锅端了。
既没有足够的武力支撑,也没有足够的技术支撑,顶多也就是个有钱的三流势力。
就在张角抽着烟,对会议室里的人品头论足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阵鞋底和地板的碰撞声从外面传了过来,砰砰砰的声音,不像是皮靴,皮鞋之类的,更像是金属的高跟鞋。
原本在会议室里那些低声商谈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周围的人都好奇的朝会议室外面看去。
张角也是颇为好奇的看了过去,只不过看到那个人后,表情有点怪异。
一个……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穿着一双金属鞋跟的高跟鞋。
黑色的紧身裤勾勒出大腿上的曲线,腰上挂着一件合体式的防弹护甲,就像裙子一样耷拉在两边。
上半身穿着一件绿色的背心,裸露着白哲的肩头,和同样肤白的手臂。
嘴上涂抹着艳丽的口红,头发发梢染成了淡银色,如果不是那平平的胸部,和突出的喉结,真的就当是个女人了。
“各位,第一次见面,我叫高小飞,叫我小飞就好了。”
比女人还要细腻一些的腔调,让周围人的目光不免的有些诧异。
高小飞走到会议桌主位旁,拉开了座椅,却没有坐下,只是站在旁边,百般聊的欣赏着自己手上的指甲。
就这样等了二十几秒,一个在会议桌末尾的粗壮汉子站起来,拍着会议桌问道:“什么意思!不是说处理问题吗!”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副看戏的样子,张角看看那个汉子一眼。
看样子也得有四五十岁了,不过荒野的摧残,基本的年龄也就三十来岁,看穿着也是小势力的人,身上的斗篷还打着补丁。
隐隐约约露出来的护甲,也是橡胶铁板的,脸上胡子拉碴的,满是血丝的眼里,全是愤怒的神情。
张角对他不免有了那么一点同情,高小飞……这个高,可不是随便的姓名。
麦田废区的事情,一个高家铁堡的人先出面了,百分百就是要杀鸡儆猴。
镇住场子,先声夺人,然后才是正主出面,对会议室里的人来说,这也是一个投石问路的……石头。
果然,在会议桌那边欣赏指甲的高小飞,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请问你有什么意见?”高小飞缓缓的朝那个人走去,那个人也发现了不对头,急忙朝会议桌上看去。
眼里多少都有些惶恐和请求的神色。
高小飞走到那个人身边,白嫩的手指捋着那人赃乱的头发,有些温柔的说道:“说吧,你需要什么?”
“粮食,把我买的粮食给我!”那个人连忙说到。
“粮食……不是给你了吗?”高小飞贴着那个人身上,瞪着清澈辜的眼神,盯着那个人说道。
就像是在看一个想要诬赖,逃账的骗子一样。
“你们给的不够!三万金币,就只有一袋子粮食吗!”那个汉子咆哮着说道。
“那我要是不给呢?”高小飞嘟着嘴巴,一副生气的样子。
“当啷”一声碰撞,从会议桌上响了起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是一把弹簧刀。
锋利的刀尖在会议室的灯光下,闪烁着渗人的冷意。
“对不起,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个穿着深绿色披风的男人起身道歉,收起了桌子的刀子。
张角认得他,宗林,盘踞在西部荒野的一个中型势力的老大,手下有六千多人。
曾经在黑风寨购买了一批淘汰的军火,和高家铁堡是敌对状态。
多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会议室里的气氛就有了一些变化。
高小飞扫了一眼宗林的位置,眼里闪过一丝杀意,语气也就没那么柔和,反而十分的冰冷:“我要是不给你呢?”
“你不给我?我特么杀了你!”那个汉子原本还有些胆颤的心情,看到那把锋利的匕首后,就彻底引燃了那彪悍的野性。
伸出大手就朝高小飞,那白哲的脖颈抓去,眼里那愤怒更是变成了杀意。
“噗!”就像水袋被捅破了的声音一样。
那个汉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高小飞,那娇嫩肤白的手,握着一把中空的管状短刺。
已经刺穿了汉子的脖颈,汉子长着嘴巴大口的呼吸,却吸不上一点空气,扑通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死不了的。”高小飞伸手拔出那柄特殊的短刺,汉子突然就能呼吸了,脖子上的伤口,随着呼吸不断的喷出鲜血。
“包扎一下,要是想要自己卖的粮食,去外面直接领,早点回家吧。”高小飞从腰带的包里,拿出一卷绷带扔给汉子。
汉子捂着不断出血的脖子,十分畏惧的看着高小飞,刚才他真的感觉到了死亡。
随着高小飞的高跟鞋,踩在地板朝会议室主位走了过去。
汉子拿着纱布捂在伤口上,扶着墙朝外走去,就像被打断了脊梁的老狗,拘偻着身子,抬不起头来。
“想要领回自己买的粮食,可以出去了,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所需要的粮食。”高小飞站在主位上说道。
坐在会议桌末尾的小商人,和那些小势力的人,看着墙上留下的血迹和手印,思索了一下,陆陆续续的朝外走去。
对他们来说,把自己卖的粮食带走就行了,至于什么理由,什么问题,都跟他们没关系。
至于留下的人,他们要的不仅仅是那些粮食的问题,还有赔偿以及一个解释。
一个他们要不要针对麦田废区的解释,准确的说,就是在麦田废区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块肉来。
兵临城下,割地赔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