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鹿浠妹妹为何是堕天使？”

嗡鸣的直升机上，亚东与盛荷稳稳坐在后座上。

盛荷只是笑了笑，一副慈母样子温柔道：“因为这孩子，是天生坏种。”

亚东不解，“鹿浠对人和善，研究员也大多喜欢她，更何况鹿浠对娜娜和索尔极好，怎么是坏种呢？”

盛荷看着脚下近在咫尺的诺亚方舟，眼中不禁闪过一抹精光。

“鹿浠太会伪装，她是从出生起就被带在研究院长大的，那孩子会说的第一句话，是杀。”

亚东心中咯噔一下，“真的有这种人吗？幼儿不是需要人教导才会说话？”

盛荷撑起下巴，腿交叉撑起二郎腿道：“亚东忘了，鹿浠，可是妈妈最完美的实验体，哪怕是在一岁多，意识也完全了。”

“八岁之前，鹿浠的种种行为让我很为震惊，比如滥用异能闯进血库，将保存的血液全部报废，最后丢下一句多杀几个人不就行了。”

“还有对研究人员下手，将带有坏死病的病毒试管灌进他们的嘴中，微笑着看他们痛苦挣扎，直到三个生命消逝在眼前，妈妈到现在还记得那孩子的笑容，用恶魔形容她，恐怕……词不达意。”

亚东冷冷听着，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鹿浠……为何要这么做？”

盛荷淡然一笑，头仰在飞机上的座椅上，“当然是，乐趣了。”

亚东微微蹙眉，没等他说什么，盛荷又道：“不过，也许是鹿浠想复仇，因为八岁之前的她，是所有超人类的基因库，包括你，亚东，你以前的异能，也是来源于她。”

换句话说，鹿浠八岁之前受得痛苦他法想象。

亚东闭上了眼睛，可怜，那又怎么样？一码归一码，他的痛苦，可都来源于她。

“妈妈，那鹿浠八岁以后呢？”

盛荷微微挑眉，嘴角弧度情不自禁的上扬几分，陷入了回忆。

“八岁之后，鹿浠的堕天使力量已经浑然天成，原本着手研究基因的我，被迫暂停计划去研究对抗鹿浠的武器。”

亚东心里一咯噔，能值得盛荷放弃的事情，鹿浠那时究竟有多棘手。

“后来妈妈研究出来了一把枪，是专门用来对付鹿浠的，可惜只有等鹿浠安静的时候才能得手，加上鹿浠逃走的一次，这把枪也不过才命中三次。”

“这把枪能重伤鹿浠，但鹿浠的自愈能力很强，如果不往要害打的话，几乎一两天鹿浠又恢复，妈妈那时是真的头疼啊。”

亚东听的额头冷汗不止，鹿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再后来，我培养出了娜娜和索尔，这两个孩子是最开始的SSS级，只可惜缺陷也很多，我原本打算放弃，所以扔到鹿浠的房内打算让她杀掉吸收异能，却没想到那两个孩子能接近鹿浠，甚至成了鹿浠的软肋。”

“多亏了娜娜和索尔，妈妈终于控制住了鹿浠。”

“鹿浠很强，但她忘了妈妈教她的一句话：不要拥有爱。”

“自从娜娜和索尔与鹿浠的关系变好，只要鹿浠稍微不配合，妈妈就会对娜娜和索尔下手，他们两个人是不完美的SSS级超人类，对他们下手简单多了。”

“渐渐的，鹿浠学会了隐藏，她开始变得听话，甚至主动配合研究人员研究，赢得了所有人的心。”

“她不再那般肆意妄为，因为有了软肋。”

“但鹿浠还是鹿浠，那个，天、生、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