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时,秦子墨周身寂静声,他坐起身,看着胸口生疏缠绕的绷带笑了笑。
指尖勾起绷带,秦子墨眉眼如画,百聊赖的缠绕,又松开。
鹿浠初遇他时,可以用重伤的惨状吸引他的目光,他也能用苦肉计舍命将她的心挽回来。
思绪飘回昨夜狂风暴雨,当鹿浠的剑指着他时,他便有意偏离了心脏的方向,虽是微微动了一下,却恰好避开了要害。
那时的鹿浠未能完全清醒,自然没注意到他这般不要命但没完全不要命的阴谋。
不过秦子墨回忆起昨天站在狂风骤雨下的鹿浠,威压十足,戾气满天。
他倒没想到,这只柔若骨的兔子,会是披着羊皮的狼,不过,他照样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永远,永远。
门声响起,秦子墨阴沉的眼睛望向那处,手猛的一摁胸口处的伤,血渍又绽放开来。
鹿浠冷着脸走了进来,来到他身边。
“鹿浠,你来了。”
秦子墨嘴角上扬,勾起她的手,像虔诚的信徒一般吻上软软的手背。
俯首间,秦子墨眼中闪过一抹病态的情欲。
好软,和之前一样,鹿浠总能勾起他内心肮脏的欲望。
“醒了就赶紧滚吧,要不然黎行把你杀了我可不管。”
鹿浠的黑眸落在裂开溢血的绷带上,又替秦子墨治疗好,才收回了手,转身困乏的躺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搭着二郎腿,看起来疲惫不堪。
秦子墨微微勾唇,若不是照顾他一晚上,他实在想不通鹿浠为何会这么疲惫。
他满意的摸着胸口刚被治愈的伤疤,起身来到鹿浠身边,半跪在沙发旁。
“秦子墨,我没杀了你,是看在曾经你救过我,你若是再想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就别怪我真的杀了你。”
鹿浠闭着眼,冷不丁的动唇威胁,满脸都是暴躁与不耐。
秦子墨沉眸,捂着胸口闷哼一声,脸色像是很痛苦。
“装你妈,刚才还没有摁够?就这么喜欢流血?”
鹿浠抬手,扼住秦子墨的喉咙用力,目光阴暗,似是愤怒,“秦子墨,我就这么好玩?”
“嗯……”因鹿浠用力,一道闷哼响起。
秦子墨见骗不了鹿浠,索性恢复了一身傲然,他俯身,不顾脖子上施加压力的小手,将鹿浠困在沙发中。
幽沉的眼眸含笑,秦子墨开口道:“鹿浠一定不舍得杀了哥哥。”
鹿浠啧了一声,松开手转而想要推开他。
“鹿浠,哥哥很想你,和我回家,好不好?”
鹿浠冷着脸推搡着,“我没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