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李竹怀疑自己听了。
他打开包间门，往外环视了一圈，发现什么问题都没有，这就是一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网吧。
万飞笑道：“你在看什么，不在这里，在楼上呢！”
李竹：“……”
许馨把万飞从队伍中踢出去，又把耳机戴上了，示意他们赶紧出去。
万飞拽着李竹的袖子：“来来来，跟我走。”
两人绕过一个个或开或关的包间，走到外面的大厅。
李竹看见网管笑着和万飞打了个招呼。
原来都是熟人。
跟在万飞身后，李竹注意到了一些自己没有注意过的东西。
比如前台上立着的招财猫有点奇怪，比如外头的门头这么旧，里面却好得多，也比如这个就在这里，明明非常明显，却没有丝毫存在感的电梯。
“毕竟大隐隐于市嘛。”万飞说。
电梯里头非常干净，光滑明亮，有一种身处繁华都市几十层办公楼里的感觉。
万飞给李竹展示自己手心的门禁卡，是个路飞的造型。
“外人就算侥幸发现了电梯，也是上不来的，就连外卖和快递，都只能送到一楼前台，这一栋都是我们的。”
李竹：“网吧也是你们的？”
“以前不是，后来这里干不下去了，老大就把这里买了下来，现在就是了。”
“那一楼的网管是？”
“哦，他叫庄言，搞情报的，还有一个叫司空秋的，他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你没来的时候，经常和我一起出任务，不过他最近只会在晚上出现。”
李竹好奇道：“为什么？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万飞摇头：“那倒没有，最近庄言是白班，他是晚班。”
李竹：“……”
电梯上了三楼，李竹跟在万飞后头出去。
“二楼是仓库，因为老大觉得一楼网吧隔音一般，二楼有点吵，不太适合我们办公。”
李竹已经被三楼的场景震惊住了。
“你们是把两层挖穿了吗？”李竹问道。
这个挑高和旋转楼梯，简直就是别墅的配置，竟然出现在了小小的陈旧居民楼里，这不是危房？
万飞：“哎呀放心吧，安全得很，从这个楼梯上去就是老大的办公室了，一会儿我带你去见见。”
“其实电梯也能直接到老大的办公室，不过据说啊，这装修是一个老前辈设计的，旋转楼梯是他的爱好。”
李竹跟着万飞一路向前，遇见几个人，打量李竹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好奇。
“这里有多少人？”
“十几个吧，人不多，勉强够用。”
万飞、许馨、庄言、司空秋，如果算上万飞口中的老大，那就已经见到了大概三分之一。
李竹还没和别人叫过老大，他自己才是老大，他估摸着自己应该叫不出口。
万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有负责食堂的，负责后勤的，还有出任务的，今天北边出了事故你知道吧？”
这事故李竹知道，他看见了手机新闻推送，一辆小轿车和一辆校车相撞，死伤有点严重。
“车祸你们也管？”
“那要看是什么造成的车祸，我们的工作性质自然只处理那些不太正常的，要是什么事故都管，那不得累死了，别说十几个人了，再多也忙不过来呀。”
李竹觉得也是，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有点蠢。
“我先把你的资料放在许馨的办公桌上。”
说到许馨，李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网吧都是你们的，为什么还要刷身份证，自己人随便玩不就行了？”
“你说许馨吗？她是例外。”
“什么意思？”
“别人都是随便玩儿的，只有她需要身份证，用来计时的，她有网瘾。”
李竹：“……”
上二楼之前，万飞提醒李竹道：“老大不喜欢一心二用三心二意，一会儿他要是忙得停不下来咱们就先出来，下回再说，要不你和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见。”
李竹心中感叹，这倒是和他完全相反，他最喜欢的就是一心二用，甚至一心三用一心四用。
比如一边看电视剧一边打游戏一边聊天，主打的就是一个分区大脑。
推开门，意外的，温博正站在窗前看风景。
听见动静，他转过身来，打量着进来的人。
李竹也在打量他。
和李竹想象之中有些不同，温博不是什么上了年纪大腹便便的领导，而是一个看着三十左右的年轻人。
眼前的人眼睛神，直视人的时候感觉尤甚，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框很粗，像是眼镜的主人知道自己的缺陷，故意遮掩的，鼻子长得有些秀气，嘴巴很小，只看脸的话有点像上学时候大家口中的“书呆子”。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细看能看出隐隐的胸肌，领带打得很端正，下身的黑色西裤看起来非常丝滑，腿也很长，除了和脸不太搭以外没有什么缺点。
“李竹？”温博的声音有些低沉，向前伸了伸手。
李竹头一回面见领导，还有些紧张，赶紧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领导好，领导好。”
温博：“……”
“这里的工作其实很简单，你既然通过了考试，应该明白这份工作的保密性和危险性，希望你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也保证我们的工作内容不要泄露，成为合格的十三处的一员。”
这番话有点激励的意思。
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这话显得很大，李竹有一种自己成了奥特曼的感觉，有人来告诉自己你要偷偷杀掉所有怪兽保护人类。
感觉肩上多了一点责任，还有莫名的爽感。
李竹郑重点头，就差把“牺牲自己发光发热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写在了脑门上。
“谢谢领导的信任，我一定会努力的！”
万飞往门口的方向退了退，转过身体，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