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柳长生就醒了,看着睡在自己怀里,冒着细汗的小人,心下一片柔软,亲了亲额头。刚要起,就看见地上的肚兜,不自觉就回想起了昨晚。那小人的触感。
到底是娇养出来的,身上细腻光滑,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和自己的触感完全不一样。自己只要稍微使使坏,小人就低低的啜泣。到最后不仅手红了,眼睛也红了。
柳长生叹了口气,起了床“还有半个月。”
几人一起去了县城逛了一圈,就进了一个酒楼包厢,里面等着的是顾父的人,就是那个在顾父书房碰见的人,这一年来取药和账本的都是他,这个人叫十九,是顾父的贴身侍卫,两人从小一起长大。
“岁和少爷,这是顾大人给你的信,还有,我来取前年最后一批药。”
“都说过多少遍了,十九叔,叫我岁和就行,一个你是我长辈,另一个就是,在外面还是要谨言慎行,这里可没有什么少爷,只有一个泥腿子。”
“好,岁和。”
“十九叔,今年雪大,可能会封路,所以我多弄了一些药,明年开春再取下一次吧”
“好”
“还有就是,我父亲给我的两个铺子,一个月前已经把账目和银票送来了,总共两万两,今年冬天冷,你拿着给军中战士添件棉衣。”
“岁和,这怎么使得”十九虽未接下银票,眼眶却是红了,现下上头那位身体越发不好,开始沉迷炼丹,把钱都给了那些炼丹的江湖术士,眼下军中将士确实都没有棉衣,不仅如此,就连粮食也都所剩几了。
“拿着吧,虽然你和父亲母亲都不告诉我,但我也不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现在恶贼当道,父亲母亲,和母亲本家以及那些真正为国为民的人,本身就没什么银钱,却自己节衣缩食,将其余的都捐了出去,我心里大概换算了一下,加上我这两万两,军中将士正好可以过个好年。”
顾岁和得到消息的原因是,在他们村子驻扎的当兵的人当中有个小将领,是顾父收下的一个得力小将,因负伤被派来这里,一个是养伤,一个是过来看看岁和过的如何。顾岁和从这个小将嘴里知道京城的情况,好多当兵的都是有家有室的,发下来的军饷都寄回家了,原本军中会发棉衣,但今年情况特殊,所以没发,但将士们不忍心家里妻儿老小受苦,所以就自己忍着。
随后顾岁和又从自己的嫁妆里面拿出来两万两“这两万两,送去京城,给父亲母亲,他们用得到。”
十九震惊的已经说不出话了,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顾岁和的时候,虽然表面上恭敬有礼,但内心却有些瞧不上的,顿时感觉非常的自责。
顾岁和可不知道十九是如何想的,只以为是太感动了。
“十九叔,咱们先吃东西吧,吃完饭了,我随你去把药品放好。”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