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沉默了一会儿,沈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系统对自己还算不,至少知道提供启动资金,哪怕刚开始发布的任务,只要省吃俭用,也很快能够攒出来。
不再纠结这些,沈烟收拾好明天要用的物件,顺便把刚买来的咖啡豆送到隔壁,这才合衣躺下。
次日一早,她没有急着去集市,而是简易地梳妆打扮一番,这才施施然来到清风钱庄。
昨日和掌柜约好巳时,如今大堂不见几个人影,打杂的看她过来,手忙脚乱招呼着。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辰,原本冷清的店门口出现一个修长的人影。
男子手持折扇,笑语盈盈跨过门槛。在见到沈烟的第一眼,眸底流露出惊艳之色,又迅速被掩盖下去。
“这位就是掌柜所说的沈姑娘吧?幸会。”何公子拱手作揖,态度彬彬有礼,看上去是个好相与的。
“何公子,”沈烟也回以一个还算亲切的微笑,站起身来将人带到对面的木椅上,开门见山道,“既然掌柜都说明缘由,那我不便赘述,还请何公子开个价。”
这话算是挑明了知道那铺子的风水有问题,况且沈烟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对方似乎也察觉出来,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契。
泛黄粗糙的纸张上是工整的字迹,一笔一画极为认真。掌柜见两人谈得差不多,递过狼毫笔。
沈烟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摊开纸张,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细细咀嚼,很快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按旬收费?”她险些被气笑了,手指着那行字,语气不复方才的客气,“一旬十两,这个价钱欺人太甚了吧?”
这么多钱,沈烟当然拿得出手,甚至可以说绰绰有余。但不代表她是个冤种,舍得让利。
一月共有三旬,依照何公子的意思,竟然是要每月三十两,足够在响水村买下一块不的地皮。
何公子先前还想糊弄她,见沈烟挑了处,站起身来扫了眼纸契,发现真如她所说,嘴硬道:“姑娘怕是第一回做生意不懂规矩,这地方虽然风水不好,可平日来的人多,我也打听过了,姑娘卖的是番邦玩意儿,不会连这些钱都缴不起吧?”
何公子话里话外都是想从沈烟的口袋中捞一笔,当然沈烟不可能让他如愿。
她并没有同眼前的男子理论,反而转头看向负手而立的掌柜,轻笑道:“掌柜,这么小的一个差事你都办不好?”
沈烟可是花了足足一锭银子,本想讨个好,不料此人如此不识抬举。
闻言,莫说掌柜,就连何公子的脸色也肉眼可见难看起来。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男子收回手中的折扇,敲击着木案,“那地盘,我先前买下租给他人,从来都是这个价钱,万没有到你这儿不值钱的理儿。”
他说的振振有词,要不是在纸契上动手脚,沈烟险些就要信了何公子的鬼话。
自己也总算知道为何那么多铺子都濒临倒闭。
“租给了旁人?难怪没一个开的起来,可不是有周扒皮抱着吸血吗?”别看平日沈烟沉静恬淡,如今怼起人来也是牙尖嘴利,杏眸瞪圆,丝毫不虚地挺直脊背,那男子又理虚,竟然活生生地被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