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过,和我之间还有另一个男生,我们都很亲昵喊他pp.他以前是我的初中同桌,我经常打他.
我刚念初一的时候,一开始的同桌是小白,我之前也提过,一个生下来就只需要坐等公司分红的小富二代,人也高大帅气.就是一看书就头痛,看一会就想睡觉.人不坏,我其实已经多年没有见过小白了,他一直在LA,初中的时候去了LA之后就很少回来,他以前就是港籍,现在已经成了海外华裔.
小p是一个非常有意动的大眼睛,睫毛弯弯,真的像会说也算是个名人,某电视台的当家花旦.爸爸是我们当地一个很重要部门的ar.
他是我初中时代的第二个同桌,一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罚站就是因为上课的时候pp和我聊天,讲他小时候的趣事,我没憋住笑出了声,惹怒了那个一向严肃古板的地理老师.最后我和pp一起被罚站了,站了一会我看看他,他看看我,两个人一起傻傻笑出来了.不知道怎么,看他就觉得好笑.
我初中三年,高中三年,直到大学的第三年才明白pp一直都喜欢我.我还觉得人家单纯当我是兄弟,因为聊得来.
其实,pp的条件真的挺不了,他是独生子,单看物质条件真不知道他有什么烦恼.他在NY念大学,那地什么物价,2023年在NY吃一份扬州炒饭20刀.他在朋友间也是一个很能调动气氛的人.幽默风趣,讲话好听,在哪里都很受欢迎,谁都爱听他讲上几句话,笑几声.
但是我知道他心里苦.他是一个极端敏感细腻的人,并且藏在心里几乎不说.他的细腻程度是超越大部分女性的,所以很容易抑郁,我非常担心他未来走到一个了结自我的程度,虽然他的一切都看起来如此光鲜靓丽,就像我一样.几乎一切都是那么光鲜,但是身处其中就知道一些更古不变的伤与痛.我俩成年之后的话题有时候颇为沉重,暂且按下不提.
小时候pp喜欢收集鞋子,有一次他买了一双很喜欢的nik,不便宜.配色漂亮少见,买了不久后这一款就永久停产了.是他喜欢的气垫鞋,宝石蓝和白的配色.鞋带的尖端是金属包裹,有一定的锋利程度.
我说过,小时候我经常和pp打架,准确说是打闹.他总是惹我生气!嘴很贱,也很烦.我一生气就会骂他,骂他不够就要上手揍他.有一天中午,我偷摸想把pp的鞋带解开绑在椅子上,结果解鞋带的时候pp激烈反抗,导致我的手指竟然被鞋带的金属端硬生生剜掉一小块肉,我顿时呆若木鸡.
pp也慌神了,也不敢玩闹了.我愣了一会勃然大怒,骂他这个鞋就是破鞋一双,他今天必须把这个金属端给我拆了扔掉,不然我和他没完没了.
pp对鞋子的热爱是超越一般人想象的,他们全家都是这样子有自己爱好并且很狂热的爱.我不依不饶,pp一直认为这双鞋子的灵魂就在于鞋带,而我让他亲自把它毁掉.
最后pp和我一起走到四楼,他很不服气嘴里嘟囔着开始解鞋带,费了不少劲才把那个金属端下掉,当着我的面从四楼扔了下去,我们楼与楼之间都有花园,扔下去等于就是永久性失踪.
pp到今年都记得这个事情,他说当年没过多久那双鞋他就找不到了,现在还在惋惜,因为真的很喜欢,却不属于他了.我只冷笑一声说人就是贱的.
pp小时候干了很多在我看来蛮有趣的事情.我说他小学就是个小魔王,法天.
他是整个年级都很出名的捣蛋鬼,老师都很头疼.他小学在我们那边最好的学校,经常有领导来出席活动,某次来了一个地级市的一把手,老师知道pp一向惹是生非,索性让他不要参加活动,在教室间他迷上了在气球里灌水,并且到处扔(很没素质不要学习).那天他一个人独自在教室,兴奋地用水灌满了一个气球,跑到走廊准备往操场扔.一把手就在操场那边和师生们参加活动.
pp手一松,灌满水的气球下坠,直直砸到了一把手的头上.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谁也不知道在这盛大重要的活动上,谁胆大包天在最重要的人物身上砸了水球.而且是正中脑袋,泼的人家满身满脸水,完全湿透.
校长反应过来,和老师一起疯狂道歉.pp的班主任一看到这个场景脑子里就有了一个罪魁祸首:“舍我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