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坐在车前盖上,手上把玩着刀。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因为对原主以前的记忆明显不适,所以定下来一条规矩。
不能见血,不能把人打进医院。
理由是怕他爸抓到把柄教训他,但实际上是因为他那段时间有点晕血。
但昨天,他亲自破了这道规矩。
尖利的刀刃从对方的手臂划过,白初还是没有做到废了对方的手,但刀也插的极深。
没办法,大部分人因为他的身份完全不敢惹他,小部分敢反抗的人大多都下手极狠。
还有另外一部分便是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同学”。
白初单脚踩在车前盖上,极为乖巧的微分碎盖随着夜晚的风微扬。
他一手捏着自己的小恐龙,另一只手递了出去任由身侧一袭黑衣的保镖替他擦干净。
面前的人见他还有空擦手,瞬间气笑了。他身后站着数不清的人,大多穿着兴华中学的校服。
“白初,你过了。”
这人这几天几乎是把明面或者暗地里拉帮结派的全都敲打了一边,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小少爷打的是什么心思。
白初歪了歪头,脸上挂着笑意,“你不是说你已经归我管了嘛,齐威,这么快就把自己说话的话咽回去了?”
齐威看着他笑出了声,手上拿着的伸缩棍滋滋的闪着火花。
“那还不是小少爷逼的太紧了。”
白初这次把事情搞的这么大,还招上了一中和四中的人。齐威就是笃定,纵使他爸在A市本事再大,这次他把白初弄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就是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
齐威朝身后的人递了个眼神,周围的人瞬间围了上去。
最近白初得罪的人可不少,为了把他身边那群狗调走齐威还费了不少力气。
但坐在车上的小少爷完全没有动作,等到齐威意识不对的时候,他们已经退不了了。
熟悉的面孔和校服,是一中和四中的人。
和兴华中学娇生惯养的少爷可不一样,这两所高中会出来打架的人,那可真是会出人命的。
——
付新嵘吐了口烟圈,白色烟雾逐渐融入空气当中。
他看着山下公园搅合在一起的人,视线却牢牢粘在坐在红色法拉利上的男生身上。
身后传来一声关门声,穿着件牛仔马甲一脸凶狠的男人走了过来,随手把手上的啤酒丢了过去。
“你小子特意给我发消息就是想来这儿?”
付新嵘接过丢过来的啤酒,熟练的把烟蒂捏灭在手里,随后把视线收了回来。
找了块儿石头坐着,男人随手捡了块石子往下扔,地下瞬间有人惨叫了一声。
他又捡了块石头,对准坐在红色车前盖上看起来就高高在上的小少爷。
还没投出去,身边便轻飘飘传来一句话。
“三年起底。”
男人啧了一声,把石头扔在了一边。
“你就是看上他了?”
付新嵘捏着手上的啤酒罐,原本遮在额前的发丝往后撩起,细看之下还可以看见上次在额头上留下的疤。
但再仔细看一下,可以看见一道更为久远也更深的刀痕。
他没说话,也没反驳。
只是听见不远处的警车鸣笛后,把罐子和烟蒂一起丢在了垃圾桶里,然后直接跨上了自己的机车。
“地下馆。”留下一句话,他扬长而去。
坐在原地的男人学着他的话怪模怪样复述了一遍,然后把垃圾扔进垃圾桶,“真不可爱。”
他又想起付新嵘小时候在他拳击馆边教他儿子做作业边打拳击的时候,奈的摇摇头。
这死小孩从小到大就不可爱,也不知道谁那么倒霉被他看上了。
男人又看了眼山底下抱着个奶茶翘着二郎腿在车上看热闹的少年。
这人一看就和他们这种人不一样,该是A市那几家的子弟。
他笑着抽出根烟,开门上车。
不过这么久了,他还真没看见过姓付那小子有什么做不到的。
——
事情以白初在主席台念了一篇检讨结束,身边是被揍的像猪头一样的齐安等人。
小少爷检讨写的极为认真,念了足足十分钟才结束,期间甚至因为稿子被风吹走而闹了个笑话,但台下一人敢笑。
晨会结束,每个班自动解散回班。
原本嘈杂的班级在白初走进来的时候瞬间变得鸦雀声。
有人在白初走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把书碰倒掉在了他面前,紧张惶恐的差点哭了出来,但小少爷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
许久没人坐过的位置小少爷总觉得不干净,所以随手找他同桌把桌子擦干净之后才趴在桌上休息。
昨天晚上写检讨写的太晚了,他现在困的要命。并且因为人设分的到账,睡的极为安详。
他今天走的急,忘记带枕头过来了。又想到自己今天的kp,白初干脆直接把付新嵘的手臂拽了过来。
对方投来视线,白初扬起下颚,极其嚣张的说,“看什么看!”随后哼了一声,直接趴了下去。
这就是作为校霸的好处,做什么事根本不需要解释。
不过付新嵘的手枕起来倒没有他想的那么硌,还……挺舒服的。
白初又垫了件校服,很快就睡着了。所以他并没有发现他的同桌咬着一颗白桃硬糖,一节课只做了一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