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倒是直接忽略了其他姊妹兄弟的下場,晚些時候蕭淵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如今世家人才輩出,卻有重文輕武之意,讓內務府擇個日子舉辦場狩獵,正好讓朕親自看看他們的騎射功夫。”
內侍總管即刻應聲,看來這停了許久的秋獵今年要變春狩了,得讓人趕緊查驗圍場林苑的情況才好,同時還要統計世家的參與人員,觀禮的名單提供的膳食準備的柴火都是大工程。
曲從溪剋制住自己想打噴嚏的衝動,避免在人前不雅,同時眼看著黑子氣盡半數被吃,有足夠的時間觀察著江若離稍微有些苦惱的表情。
“總這樣盯著我,就這麼有信心贏?”江若離感受著那越發灼熱的視線,只看著桌上的棋盤,敲著手上的棋子考慮著怎麼破局,隨口說道。
“不是覺得一定能贏才看的。”
曲從溪微垂著眼,好稍微壓下心頭的情緒,說著再度專心注視著對面微顫的睫毛。
“是麼,”江若離手持一子落下,開始提取一處的白子,抬頭和曲從溪對視,“要不乾脆現在點目?”
“贏了殿下可有什麼獎賞。”
紫玉眼看著‘駙馬’邊說邊直接大膽握住江若離的手,眼睛不由瞪大了一圈。
“總呆在府裡有些悶吧,不如明天就讓小廝陪著你出去轉轉。”
江若離已經確認自己在這局棋上無力迴天,反握住曲從溪的左手,指尖在他的掌心輕輕勾了勾,動作比話語中讓人出去放風的意思曖昧得多。
這幾天她也算是開心享受服務,但...曲從溪的粘人程度有些過分了,還是需要稍微控制緩解才好。
“好,臣...多謝殿下。”
得到之前想要的機會,曲從溪並沒有太激動,反而更在意手中的暖意,無言摩挲著,一時間讓侍從們都準備退下了。
江若離雖然沒有抽回手,還是吩咐著墨娥整理棋子,彷彿沉浸在圍棋的樂趣中,又將氣氛冷了下來。
直到晚膳時她也是讓人注意休息,拒絕歡好想法不必明說,就已經再明顯不過。
回到府與人交接班次的影一對此喜聞樂見,但注意到江若離確實有些倦意,生出來的些許心思也瞬間消散了,準備只做好一個普通侍衛的正常職責,將人護送至房內。
掌燈的侍女在最前頭走著,搖曳的燭光將江若離的影子印在了迴廊地面,影一在其後亦步亦趨,好似真是從那影中而生的守護神,專注著眼前人。
但從廳堂到房間這短短數百步總是要走完的,睡前準備完畢江若離困到睜不開眼,下棋實在是個有些費腦的事,被抱到床上更是半醒未醒,根本沒注意手還拽著影一的袖子。
“...”影一動了動嘴唇,終究還是沒出聲,一點一點將那一角布料拽了出來,同時小心注意著江若離的表情。
就在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影一還是湊過去在江若離的側臉蜻蜓點水般一吻,淺到像是隻吻過了女人身上的沒散皂香,但就是這樣的舉動也讓他感到有些緊張,以及不能忽略的如同飲蜜般甜美。
回到了分配給自己的小屋,草草沖洗後,影一拿起麻布擦著一頭長髮,手法頗為草莽,流到髮尾的水珠被甩得到處都是。
忽而瞟見床架上掛著的面具,他頓了一會,記起白日曲從溪的話,也許早先時候他確實會忍不住低下頭,但只要有那一個人會溫柔撫摸親吻這張臉,那其他的便沒什麼要緊了。
影一用手指重複著面具上的紋樣描繪,想著曾經江若離用毛筆塗畫的樣子,只覺得著這花紋說不出的好看。
自然他又想到了今晚自己有些逾越的舉動,抿了抿嘴唇,準備再衝個涼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