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面对玄机子的质问,思索一番回答道:“我明白了,我愿意恢复英俊容貌。”
阿紫听后大吃一惊,玄机子也颇感意外,于是不慌不忙的问道:“怎么刚才你不是要为你心上人做什么事都可以,怎么突然就变脸了,而且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呢?”,玄机子意味颇深的捋着胡子看着游坦之的下一步行动。
阿紫这边更是气炸了,大呼道:“游坦之你果然没有忘记你们游家的杀父之仇,原来之前都是骗我的!”
游坦之不慌不忙的回道:“不是的,阿紫姑娘,起死回生这件事虽然可能有,但未必能有如此轻易,纵使是游某以命换命给萧大哥复活,我也不敢保证这位老神仙说的是真的。”
玄机子又一个意味深长发声:“哦?”
游坦之再度不慌不忙的反问玄机子:“如果起死回生之术如此简单,就不知道老神仙为何要如此考验弟子们了?”
玄机子这才笑道:“原来是想反客为主来探探老夫的虚实,若是我轻易将你的面容医好,那么你就又可以对老夫继续开条件了吗?哼哼,还是说你们这在玩什么双簧还是激将法呢?若是我都不医,又显得老夫在此胡吹大海以败坏上古派名声吗?”玄机子瞪了瞪游坦之,突然发笑:“小子,我们上古派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门派,你的请求,我同样也给否了。”
游坦之再度反问:“所以前辈是否要把我们杀人灭口了呢?如果前辈要将我们杀人灭口,何必出手相救?”
玄机子答道:“我救你们是一码事,救不救人是另一码事,以至于你的要求,又是另一码事,今天我累了,不陪你们玩了。”玄机子说罢于是忽然隐去。留下游坦之与阿紫徒留谷底。
此时阿紫上来就给游坦之一掌:“好小子,在这个时候敢坏我好事!”
游坦之直接闪开,也不接招,嘴里说道:“阿紫姑娘,请你冷静一些,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玄机子是什么来历,万一他把你姐夫复活成了僵尸又该如何?”
阿紫的攻势并不停止,继续边攻边喊到:“是僵尸也不关你的事,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游坦之终于抓住了阿紫的手掌答道:“阿紫姑娘,你帮我恢复视力,自当是我恩人,我又怎么不会为阿紫姑娘着想呢?”
阿紫怒道:“那你为何选择恢复容貌也不救我姐夫?这还不能说明你没忘父仇?”
游坦之答道:“没,我是没忘父仇,但他复活后,我也就不能和阿紫姑娘在一起了。”游坦之说完便低下头去。
阿紫继续骂道:“亏我姐夫生前还为你说话来着,说因为你给我换上双眼,还打算撮合我和你一起,结果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姐夫的?”
游坦之疑道:“他,他真这么说过?”
阿紫回道:“那还有假?只是你这癞蛤蟆可别有这心了,看我不打死你!”于是阿紫趁游坦之迟疑抽出手掌继续攻击游坦之。
游坦之听闻阿紫说出萧峰意图撮合自己与阿紫,一时恍惚,反遭到阿紫数掌攻击,但阿紫也知道世间既然有了复活萧峰之法,也就没对游坦之过多上心,把游坦之几掌打倒后,于是再度观察四周地形以及寻访上古派踪迹。
游坦之中了阿紫几掌后也察觉到阿紫并杀意,倒是对复活萧峰之法有了兴趣,于是也站起身来,对阿紫道:“阿紫姑娘,你不杀我了?”
阿紫答:“我姐夫既然有了复活之法,你我又被那位老神仙解救,其间必有深意,你对老前辈不敬,自有你的深意,我也没有深究的兴趣,而且我们现在还离不开此地,也不知道外面辽宋之战如何了,难不成那位前辈也会关注凡间争斗?”
游坦之看着阿紫开始思索起外面的世界,于是也放宽了心,于是问道:“那么阿紫姑娘此刻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阿紫道:“既然在这崖底找不到那老神仙,我们可以先上去继续探访老神仙的踪影,我们还是想想如何离开崖底再说吧。”
游坦之答道:“遵从阿紫姑娘吩咐,我们可以找灵鹫宫主虚竹先生为我们寻人。”
阿紫道:“那么事不宜迟,相信灵鹫宫或许能找到上古派的一些资料与信息,而且这个崖底,比当初灵鹫宫缥缈峰也高不了多少,咱们还是先上了崖再说。”
游坦之道:“阿紫姑娘,我来背你。”由于这几日在崖底休养生息,体力也恢复了几成,游坦之随即施展轻功背阿紫飞身上崖。
游坦之背着阿紫上崖时,隐约听到崖边有哀叹声,于是游坦之停下动作附耳听辨。
阿紫不解道:“怎么不上去了,莫不是你又改主意了?”
游坦之道:“阿紫姑娘,别出声,崖上有人在说话,我们先等等。”
于是崖上传来一声声哀叹声:“乔帮主啊,老朽此刻真是时刻不挂念乔帮主您老人家啊,辽兵是退了,可这战事可完不了呐,老吴可能也很快要下去见您老人家了,唉,咕噜……咕噜……”于是又大口喝起酒来。
游坦之等人听了,才知道崖上原来也有丐帮吴长风长老还在悼念乔峰,但听着吴长老不断跺着步子,应该不是单纯在此悼念,或许是在等什么人。
阿紫听后立刻察觉道,心中默念:“莫非是丐帮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吴长风也在此踌躇不决?”
在吴长风醉酒跺步之后更是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吴长风于是放声大笑,更是将手中鬼头刀挥舞起来道:“听闻武林中有醉拳,醉剑,吴某今日献丑演练一把醉刀助兴,也好下去见了乔帮主,不失让帮主没了酒兴!”
于是吴长风边舞刀边念诗:“古来征战几人回,醉卧沙场君莫笑,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故人!”
马蹄声也从急到缓,阿紫听起来像是一队军马来到了吴长风面前,其中一位军官喊停后,不禁对吴长风的醉刀诗赞了一声:“原来是王维的“渭城曲”和王翰的“凉州词”,可是老人家,你这诗词可是反了?”
吴长风并不懂词意,只是觉得这两句诗豪迈义气于是就即兴念出,结果反被一位军官说“反了”,吴长风气得不打一出来,大叫道:“军爷真的是好威风,好煞气啊,吴某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辞了,想要取下吴某项上人头的话,尽管来吧!”
军官听到吴长风如此豪迈血性,又见吴长风持刀戒备,有所一惊,于是道:“阁下姓吴?莫非是丐帮长老鬼头刀吴长风吴老英雄?”
吴长风冷眼不屑道:“区区吴某,还犯不着榜上有名值几个赏钱给军爷们领赏吧!”
军官双手作揖道:“不敢,只是吴老英雄在此醉酒,不知何故?”
吴长风不屑道:“少在那边装模做样的,要打就打,你们能找到这里来,定是那全冠清给你们告的密吧,叫全冠清出来!”
军官道:“劳请吴老英雄见谅,我等王命在身,驻防边关,丐帮等江湖纷争我等虽不便干涉,但也请吴老英雄看在边关警急,切莫在此徒增事端。”
吴长风不喜军官所说的徒增事端,但听到军官是边关警急,于是不自觉问道:“边关警急?莫不是耶律洪基出尔反尔又纵辽兵来犯了?”
军官道:“此次并非辽军来犯,而是宋夏边境警急,烦请吴老英雄见谅。”
吴长风这才缓过神来,问道:“请恕老朽醉酒不识礼数,敢问军爷是哪一支旗号的队伍?”
军官道:“在下种师道。”
吴长风惊道:“原来是小经略相公,种家军种大人来了,请恕老朽有眼珠,实在是礼至极!”于是吴长风单膝下跪对种家军以表敬意。
阿紫听后非常不满,心中想着这吴长风对着宋军军官如此下跪,也不过如此。看来早就把姐夫萧峰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遇到个什么种家军就下跪了。
吴长风对种师道继续回道:“虽然我是丐帮弟子,但之前西夏赫连铁树与丐帮也有仇怨,吴某可助将军前往边境相助!”
“不必了!”,种师道尚未回话,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只见一人从另一侧出现,身后也跟着另一支队伍。
“全冠清?你不是死了吗”,吴长风更加惊道。
全冠清不慌不忙地道:“怎么,乔帮主死了,你也要咒我死?”
吴长风不解问道:“少林寺大会后,你不是被丐帮给乱刀分尸了吗?吴某可是亲手砍的你,这又是你的什么障眼法?”
全冠清道:“这确实是我的障眼法,你们乱刀所杀的不过是我找人易容假扮的一个替身而已,想我全冠清的智谋怎会折在你们手上。何况现在你吴长风还杀不了我。”
吴长风道:“你陷害乔帮主,我怎么就杀不了你了?”
全冠清道:“要是我死了,谁去燕京救的乔帮主,仅凭你一把破刀吗?”
全冠清此言一出更是惊住了吴长风,吴长风又是一惊:“什么?你全冠清会去解救乔峰乔帮主?打死我也不信,你也就骗骗其他丐帮弟子,怎能骗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