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坦之意识进入幻境以来,体外也发生变化通体发散冰蓝光芒,吕章见状也为游坦之护法,却不料冰湖异物不止一块,反而发射出冲天蓝光将游坦之包裹至冰湖中央,吕章见到冰湖蓝光如此奇幻,深知游坦之此刻必再又一次要神功大成了。
而冰湖蓝光包裹着游坦之也吸引了冰湖周围数的野兽毒虫,周围围猎的猎户也非常奇特,于是也纷纷前往冰湖查探湖中蓝光。
其中有名猎户姓田名虎,本为山西人士,但因宋夏战争为逃避征兵,于是从山西逃往河北成为一名猎户,但因田虎能力出众,很快便成为这群猎户当中的领头人。
田虎便对身旁的孙安与乔冽说道:“孙兄与乔兄,你们看那边突然发起一道冲天蓝光是怎么回事,咱们要不要过去查探一下,正因为这道蓝光反将许多猛兽毒虫都给吸引了过去。”
孙安是一介武夫,听田虎要前往查探自然没有异议,倒是乔冽表面虽是猎户,实际上为西夏崆峒派弟子,并且加入了西夏一品堂,伪装成猎户前往辽国境内进行情报查探,而且这乔冽也是大有文章,因其西夏崆峒派出身,却也意图修炼道门仙法打算前往辽国寻访二仙山罗、澄罗真人修道,但因与同门公孙胜比试失败,于是便前往河北与落魄的田虎为伍。
这乔冽因接触过道门仙法,所以对这道冲天蓝光颇觉熟悉,于是随口说道:“此蓝光怕不是谭公门人在终南山所得到的极北寒玉所发?愿同田大哥一同前往查探”乔冽料定田虎孙安不懂内情,于是结伴同行前往蓝光方向走去。
而冰湖附近所发出的冲天蓝光,也吸引了一些河北武林同道的察觉,其中剑神卓不凡在投靠灵鹫宫之后,也成为西夏灵鹫宫安插在中原河北的一颗重要棋子,虚竹虽然为卓不凡解开了生死符之苦,但卓不凡依旧畏惧灵鹫宫实力,不得不配合西夏灵鹫宫,为灵鹫宫效力。于是这两股西夏力量却也终将在辽国境内汇合。
游坦之在冰湖中央的蓝光之中意识进入幻境之后,竟然能够在幻境中看到远在聚贤庄之内的一些景象,原来当时游坦之与阿紫修炼毒功与长春不老功时,也将自己的冰蚕毒血滴入了阿紫所持有的神木王鼎之中。而阿紫此刻怀中随身携带的神木王鼎也一并发出异样蓝光。
聚贤庄内阿紫因被段正淳训斥后,其怀中神木王鼎所发出的蓝光反将段正淳与阿紫惊扰一番。
段正淳赶紧询问阿紫道:“阿紫,你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阿紫赔笑道:“爹爹,我这宝贝神木王鼎不就是从丁老怪丁春秋处偷来的吗?谁让我以前是她徒弟呢?现在这神木王鼎发出异样,想必是丁老怪在少林寺被囚也不知道生出什么事来,要不女儿也就先走一步了吧。”
阿紫说完立马展开轻功往后飞跃,段正淳久未见女儿如此,生怕女儿又要误入歧途,于是也飞身追赶阿紫,并且在阿紫身后不断喊道:“我的小阿紫,爹爹再也不训斥你了,留下好吗,不要再误入歧途。”
阿紫也回道:“爹爹,不是女儿不孝,实在是女儿现在有事要办,我还要去小镜湖看看我姐姐呢,又怎么会离开你们呢?”
段正淳听后也并没停止追赶道:“要去见你姐姐我们一家人一起去,何故女儿要独自前往?如今天下并不太平,爹爹实在担忧女儿的安危。”
阿紫正要回话,结果一个怪异声音突然响起:“段正淳,你女儿小阿紫既然要独自办事,不如就由老夫替你保驾护航吧,毕竟咱们也是一家人呢!”
“延庆太子?!”段正淳听到这声恐怖声音立马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阿紫也很慌乱这段延庆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当年阿紫双眼失明就因为段延庆,丁春秋与慕容复等人的酒馆混战才导致失明。所以阿紫不敢托大,立刻停下脚步,躲在段正淳身后道:“爹爹,我们还是回去吧。”说罢拉着段正淳往聚贤庄处飞奔
段延庆立刻施展归来兮去的凌空劲气将阿紫退路隔断,使得阿紫与段正淳难以冲破段延庆所设下的凌空气墙。
段正淳对段延庆道:“段延庆,你先前蛊惑慕容复害死我亡妻,也算害了阿紫娘亲,如今慕容复已被我等救治,你又要来聚贤庄作恶,段某即便豁出性命,也要阻止你为恶!”接着段正淳又对着阿紫道:“阿紫,待我拖住这恶贼,你寻隙突围去找你段誉哥哥来对付这恶贼!”
阿紫道:“明白了,爹爹!”
段正淳抽出佩剑主动上前使出段家剑法大战段延庆的铁拐杖,左指不断发射一阳指,剑指齐下反限制住段延庆一定实力,段正淳对阿紫喊道:“阿紫,就是现在!”
阿紫趁着段延庆使用凌空气劲,即刻飞身飞奔聚贤庄去。
段延庆看段正淳一上来便如此拼命,当真是爱女心切,也避免阿紫真找来段誉将自己打败,便打算迅速擒住段正淳,双柺变招也打出一阳指将段正淳逼退,却反将段正淳头顶假发打落,原来段正淳已经受戒为僧!
段延庆看着段正淳那受了戒的戒疤脑袋,笑道:“我道怎么堂堂大理皇太弟还需要诈死求活,原来你和你皇兄一样,都已经削发为僧了啊,哈哈……哈哈……”
段正淳假发被打落后,也不慌不忙,对着段延庆说道:“没,昔日的段正淳确实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可是天龙寺僧人本缘!”
段延庆生怕阿紫将段誉找来,于是两记一阳指再度将段正淳击倒,将其带走。
待阿紫找来段誉后,段延庆与段正淳早已没了踪影。段誉得悉段正淳被段延庆抓走,更是心急如焚,于是立刻修书一封派往大理寻求巴天石等人相助。
段延庆将段正淳抓走后安置在一秘密洞穴,并且不时嘲讽道:“这大理国皇帝也真是奇了怪了,这姓段的皇帝人人都不愿做皇帝偏要做和尚?”
段正淳则回道:“大理以佛法立国,所以才有我佛庇佑众生万民,至此国泰民安,才不致奸邪小人得以祸乱大理!”
段延庆道:“我闻中原江南梁朝萧氏也有佛法误国的历史,大理以佛法立国,可真不怕国破衰微?哪怕是天竺孔雀王朝,也是佛法立国之后,国祚也仅有五十余年尔。”
段正淳听闻段延庆竟然也有心思谈论佛法,便与段延庆论战起来道:“佛教世人为善,不教世人为恶,善有善终,恶有恶报。纵使是中原学说《论语也有人之初性本善之说,即便荀子虽云人性本恶,虽是环境使然,却也有后世改邪归正之说。即便是放大至大国争锋,吐蕃也以佛法立国,何以吐蕃能与西夏联军攻宋?”
段延庆听闻段正淳之论,也有所另眼相看,于是道:“果然当了和尚后,变得能言善辩了。那我问你,你们兄弟俩先后出家,段氏岂不衰微,大理国祚始终会旁落高氏?我听闻高升泰父子本就成为过大理国皇帝,高泰明本要禅让还政于你,却也传给了那姓段的小子,你就不怕高家将来还会对段家夺权吗?”
段正淳笑道:“高家已成段氏姻亲,高泰明正是不愿退位为僧,这皇位还是得回到段家人手中。”
段延庆又道:“好,段高二家暂且不谈,大理皇帝姓甚名谁也不谈,你就说我,就凭段家子孙即便以后都削发为僧,就能把我所受到的苦楚都给化解了吗?”
段正淳道:“阿弥陀佛,延庆太子,段施主,段家子孙出家为僧,除了解自家苦难,自然也得解他人苦难,段施主也是段家子弟,自当听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说吧?”
段延庆道:“不,这地狱我已是走过一遭,而你,想必也走过一遭了吧!”,段延庆看着如今死里逃生的段正淳,这两人也不免各自有些感同身受。
段正淳道:“没,我和延庆太子都往地狱走过,彼此境遇也都不同,而且我们也都法参与大理的皇位争斗了。”
段延庆听后仔细一想,这段正淳说得也是,也就不住点头,道:“没,如今的我们确实没什么可以继续相斗下去的理由了,你我都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再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像那萧远山和慕容博一样,都已经死过一次了。”
段正淳又问:“那既然如此,段施主将我擒来到底又是何意?”
这时段延庆才道:“可我毕竟跟你们不同,我依旧是西夏一品堂杀手,依旧是天下第一大恶人!”说罢,段延庆脸色严峻得看着段正淳。
段正淳则道:“四大恶人如今已绝其三,如今只剩段施主一恶,四恶已断三恶,久闻沉寂武林的三大善人最近也有了出关的迹象,只怕段施主这一恶也孤掌难鸣吧。”
段延庆道:“三大善人?之前江湖确实有此传说,但不过只是传说罢了,若真有善人,我又何至如此境地?”,但段延庆转念一想,当年刀白凤对自己的恩惠,倒也不能说不是一种善举。
段正淳道:“我不知道段施主为何甘愿投靠西夏,并且发兵进攻大宋,若段施主还是段家子弟,理应早早脱离造恶之地。”
段延庆冷冷的道:“天下之大,又有几处可供恶人安身,除了西夏一品堂能让我有此机会抒发心中恶念,天下还有哪里有比这更适合我安身立命之地呢?哈哈……哈哈……”
段正淳道:“那么段施主如今心中恶念抒发出去后,还留存多少呢?”
段延庆道:“原来我如今只是和一介愚蠢秃驴在论事,恶念一旦发出,就如同种子发芽成参天大树,又何来增减?你可知耶律洪基和赵煦,以及高升泰都是怎么暴毙的吗?”
段正淳大惊:“莫非?……”
段延庆道:“没,就是我!耶律洪基也好,他们宋人的哲宗皇帝也好,还有高升泰也好,都是死于我段延庆的一阳指之下,他们慕容家想要的天下大乱,也只有我这个天下第一大恶人,才能替他们完成夙愿!哈哈哈哈……哈哈……”
段正淳听后此刻不语,他真是低估了段延庆心中恶念,段延庆继道:“所以我才问你,仅凭段家子孙的削发为僧,就能承担得了我所造之恶吗?”
段正淳道:“我佛曾论魔王波旬亦可成佛,段施主既是段家子弟,想必必是段家子弟修佛所得之另一面孔,亦是段家子弟本族之大考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