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游坦之、段誉、慕容复,王语嫣纷纷陷入幻境幻象时,阿紫则在聚贤庄外研究发光的神木王鼎,也随着蓝光进入幻境,并且在幻境之中看到段誉要在小镜湖举办什么修仙大会,而埋葬在小镜湖中的姐姐阿朱竟然也变成一座空坟,而姐姐阿朱与姐夫萧峰的生前音容也再度出现在幻境之中,阿紫心中疑惑这些天为何变化如此之快,从全冠清复活,再到爹爹段正淳复活,自己在这幻境之中又看到姐姐阿朱也变成一座空坟,种种迹象,都让阿紫心系那小镜湖的情况,于是想到待得段誉为慕容复疗伤完毕时,定要问问这段誉是否还有除了医治慕容复以外的事情要办。
正在阿紫陷入幻境思索时,一阵声响惊醒了阿紫,“阿紫姑娘,别来恙,我大理国主可在这聚贤庄之中?”
阿紫睁眼看去,原来是已经成为礼乐爽的礼部大臣朱丹臣,原来当年这大理四大护卫在高升泰、高泰明,再到段誉以来,官职数度升迁,从皇家护卫也一度升迁到大理国重臣的地位。
阿紫不禁对朱丹臣道:“朱大哥,你如今已是大理国重臣,这大理皇帝出走,大理国的国政你也不能抛下不管啊,否则这大理国境内诸多部落纷争如何解决?大理国还等着朱大哥你去调解呢!”
朱丹臣道:“阿紫郡主不必担忧,虽说当年四大护卫如今都有重任在身,但大理所幸还有高家当政,以及当年灵鹫宫主所外派来的灵鹫宫使者们,都在相助大理国的运转,何况,我们四大臣子本就没有离开大理国主太远的距离,所以才能尽速赶来。”
阿紫听到朱丹臣也说高家好话,而且爹爹段正淳都被段延庆抓走了朱丹臣才来,故然没有好脸色待之,便道:“朱大哥可真会选择时候,我爹爹都被那段延庆抓走了才出现。”
朱丹臣也听闻此事,便道:“阿紫郡主不必担忧,国主已修书知会幕爽巴天石,巴大人已经在调兵筹谋如何拯救段老王爷了。”
阿紫不屑地道:“那你可知那段延庆会把我爹爹关押在何处地方?”
朱丹臣回道:“虽然目前我们尚未观察到段老王爷被囚何处,但那段延庆的踪迹好像隐隐在往当年小镜湖的方向接近。”
阿紫心中思索道:“这段老贼果然还是听信了我的话要把我爹爹带到小镜湖以示羞辱,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于是又想到在幻境之中所看到小镜湖的一些异象之后便对朱丹臣道:“朱大哥,那段延庆除了往小镜湖方向行动,那么你们的人马在小镜湖部分可有发现什么异象?”
朱丹臣道:“阿紫郡主,你这么一说,好像小镜湖那边还真有点不寻常的动静,也就是先前,小镜湖的湖中竟然也发出一道诡异的冲天蓝光,所以这才将段延庆与我们的人马都给吸引到往小镜湖的方向去了。”
阿紫心中思索道:“果然,和我这神木王鼎所发出的蓝光有点渊源,而我竟然不知这神木王鼎的来历,看来还真得先去问问我那囚禁在少林寺的师父丁老怪,也还只有他才能得知这神木王鼎的来历究竟如何了。”
正当阿紫与朱丹臣在外谈话时,聚贤庄内的石清露和阿碧也都观察着这一切,因石清露见到阿紫对着神木王鼎练功的景象,又想起阿紫曾经用此物将萧峰毒倒,如今又自诩以此物吓退段延庆的说辞,反使得石清露有所警惕。方才见阿紫做了一桌酒菜款待段誉与王语嫣,想起阿紫此人当年对店小二下毒割舌,继而引来星宿派摩云子之事,这石清露也有所耳闻,所以也暗自潜入慕容复房间,一探究竟。看着段誉、王语嫣,慕容复三人仍在运功疗伤,石清露虽未为三人护法,但为其护法的康广陵、薛慕华与范百龄已经休息,所以轮到石清露与阿碧继续为三人护法,石清露转头看到了阿紫带入房间的酒杯,心下生疑,便拿起酒杯观察了起来。石清露长期钻研草药,深知这患病之人,一般情况之下不宜沾酒,便凑近闻了闻酒杯中的液体,一闻之下,果然发现这调皮古怪的阿紫没安好心。不由得想起之前她向范百龄传功差点导致慕容复疗伤失败,如今又再度在慕容复背后作出如此小动作,看来阿紫这杀母之仇,确实使她不能忘却,石清露想到此处也不免有些同情阿紫。
正当石清露打算将阿紫的药酒拿走倒掉时,房间外的冯阿三也进来了,道:“清露妹妹,校场的医馆装置我花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完成了,这么晚了还在护法呢?各路伤患们还等着你抓药呢!还有阿碧妹子,你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罢!这护法岗位等我来罢。”冯阿三又见到石清露尚未来得及藏下的酒杯,顿觉口渴,便一把将两个酒杯抢过道:“清露妹子护着法也不忘拿着酒杯,可真是自在啊,你可不能醉酒,醉酒了还怎么给病患抓药,还是我替你喝了吧!”
石清露正要阻止冯阿三喝下时,这冯阿三手中两只酒杯又再度被抢走,一人道:“好酒好酒,贵妃醉酒,心中愁闷,这杨玉环愁李隆基回宫,怕是想必在嫉妒李隆基喜听许合子的歌声,不知清露姐姐又愁从何来?莫不是咱们的清露姐姐也看上了这大理国主段誉与慕容公子当中一人,打算许以芳心?”说罢,却也不住品酒。
石清露立马紧张道:“八弟,此酒有毒!”
李傀儡却会石清露之意,道:“若是清露七姐下的毒,今晚中毒明日医,七姐愿当杨玉环,那么八弟也愿当一回李隆基,这倒也不,哈哈……哈哈……!”李傀儡越说越是兴奋,醉酒之后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石清露一时心急,但一想到这李傀儡平日入戏痴迷,狂态尽出,也意图趁此机会让阿紫的药毒治一治李傀儡,最好是让阿紫把李傀儡的舌头割了,看看这李傀儡以后还敢不敢继续胡言乱语,于是一脸嗔怒离开房间,便对冯阿三说道:“六哥,为慕容公子护法之事便交由你了,我可不想被谁说成是在此“贵妃醉酒”呢!这大半夜的,我在此护法,也不想晚睡费神,因此衰老呢!”
冯阿三道:“七妹放心去睡吧,我和八弟会好生看着慕容公子的!”
此刻,李傀儡喝了药酒之后,更是狂态尽出,竟在屋顶跳起贵妃醉酒的舞步,边哼着曲子。他酒后药性发作后,竟也没意识到这是段延庆所下之春药,反赞道:“好酒好酒,这毒酒的劲道可真是舒畅,这不活动活动筋骨可实在可惜得很!”李傀儡施展轻功,飞身跃出聚贤庄外,一面跳舞边唱戏,一面又使出内力打出气劲,聚贤庄周围的树枝纷纷被他打断。
段延庆轻功高超,在将段正淳抓到小镜湖囚禁后,又折返聚贤庄打算看看阿紫将王语嫣之事办理得如何。却未想在聚贤庄外,看到一身穿戏服,披头散发且看不出男女之人在唱贵妃醉酒,段延庆误将李傀儡认作是服药发疯的王语嫣,便上前与李傀儡交手,李傀儡的逍遥派功夫,在药力影响下,虽然有所提升,但终究不是段延庆对手,在李傀儡连接段延庆三记一阳指之后,输在了段延庆的第四记一阳指之下,一个踉跄,被段延庆点翻在地。
因这李傀儡平日打扮喜化浓妆且经常为了唱戏将自己化得不男不女,侧面看来则更像是一位娇羞可人的妙龄少女,且这李傀儡的戏腔唱段全是女声,加之夜晚黑灯瞎火,本就视线不清,这段延庆也从分辨,只道是阿紫得手后,将这王语嫣毒疯,于是点了李傀儡的哑穴道:“杨贵妃莫怕,待会便带你去找你的郎君唐明皇!哈哈……哈哈……哈哈……”说罢,他以铁拐杖挑着被点了哑穴的李傀儡,向小镜湖方向飞奔而去。
阿紫与朱丹臣谈话以来,察觉到慕容复房间有所异样,便对朱丹臣道:“朱大哥稍候,我去去就来。”她飞奔至慕容复房门处,却发现冯阿三躺在慕容复房间外,正打着呼噜,阿紫唯恐惊醒他,也不便绕过冯阿三进入房间,只是默念道:“希望这原计划可别出什么岔子来,算了,如今天色已晚,我还是回房睡去,待我再去研究研究这神木王鼎,我回了房间,那可没什么人能够打扰到我了吧?!”
待得阿紫回房后,慕容复房间三人中,王语嫣率先睁开双眼,看着尚未恢复意识的慕容复与段誉,王语嫣不免一阵邪魅诡异的蔑笑,她站起身来,摆脱段誉的传功,直接将手搭在慕容复后背之上,源源不断地传起了功。慕容复一时之间经受不住王语嫣的功力,因为这王语嫣对慕容复传的并非内功,而是传输仙法,慕容复承受不了仙法玄奥,忽地大喝一声,他冲破房间飞跃而去。
王语嫣见状,假意昏倒在段誉怀中,段誉突然惊醒:“语嫣妹子!这慕容复难道真成魔了?”
王语嫣意识模糊地道:“表哥,他……”话未说完,王语嫣再度沉睡了过去。
待得王语嫣再度苏醒时,已见周围众人围在身边,包括昨夜前来的朱丹臣。王语嫣便对众人道谢道:“语嫣深感各位相助,可惜表哥依旧疯症发作,昨晚冲破房屋离去,冯六哥,估计此番又给你添麻烦了。”
冯阿三道:“语嫣姑娘这是什么话,这点小事不算什么,还是多多关注你那慕容表哥的病情为主。”
王语嫣对众人一一拜谢,到了阿紫这里,王语嫣也对阿紫拜谢道:“阿紫妹妹,昨日是我不好,没来得及和你好好叙旧,只是一心为了顾及表哥病情,我……我向你赔罪。”
阿紫道:“医者父母心,语嫣姐姐虽医术,但这医人父母心是有的,我知道。”
王语嫣见阿紫嘴上不饶人,心知这阿紫定是消气之举,便又道:“感谢阿紫妹妹能够理解,这我也就安心了。”说完,又对段誉和朱丹臣道:“段郎,如今我表哥疯病发作,怕是又得请段郎和朱大哥能否将表哥寻回,表哥病情不稳,若是在外遇到什么麻烦事情,可就不好了。”
段誉道:“语嫣,你放心,我知道的。”
此时阿紫又对段誉说道:“哥哥,现在慕容复也跑了,那你小镜湖还去不去救爹爹了?”
段誉此刻也很矛盾,一边是王语嫣拜托自己寻回慕容复,一边是阿紫要让自己前往小镜湖解救父亲段正淳,而段誉自己也知道若是去小镜湖定会与自己生父段延庆见面,但段誉为了解救养父段正淳,难免要与生父段延庆抗衡,这才是让段誉为难之处。他思索一番后答道:“阿紫妹妹,我会与朱大哥和巴天石商议在小镜湖召开新一届的珍珑棋局,因这慕容复一子入魔之局,总要有人去解,届时定是一场比武大混战,若是那段延庆输了,咱们爹爹也就不必背负是段延庆手下败将面壁二十年之罚了。到了届时,只怕那慕容公子也会受这珍珑棋局的吸引而前来吧。”
“对了,我差点忘了,之前我遇到丐帮的吴长风,听他说哥哥你前段时间在小镜湖召开什么大会,没过这么几天,你又想召开这棋局大会,你这三天两头召开大会,武林群雄买你账吗?”阿紫心想段誉这一石二鸟之计,既可去小镜湖营救段正淳又能全王语嫣救表哥的心愿,如意算盘实是打得不,不由得心生佩服。但她见王语嫣美貌出众,又见自己的好哥哥段誉整天围着王语嫣转,全然忽略了自己,本想着能拉段誉单独说几句话,连这点机会都没有,只怪那王语嫣全占走了她好哥哥的精力,现如今见段誉又如此维护王语嫣,王语嫣的心思又未必全在段誉之上,阿紫的内心也对段誉有些嗔怪,方才说此话来,全然不顾及段誉的脸面。
“吴长风说的应该是前几日我与武林群雄所探讨的抗蒲大会,如今大宋正值多事之秋,原本交趾国就曾多次分水陆两兵侵入大宋广西边境,虽然大宋用抛石大阵将其击退,交趾国大败而归后将曾占领土返还,但交趾国王子也死于宋兵之手,交趾国一直对大宋虎视眈眈。现如今,与我大理土壤相接的蒲甘国趁火打劫,意图攻打我大理,交趾国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想分一杯羹,与那蒲甘国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两国竟结成联盟,一并攻打我大理。我大理水路众多,但易守难攻,长此以往,兵疲队累,大理国土岌岌可危,因此,我在小镜湖召开抗蒲大会,广招德才兼备,有勇有谋之士,与武林群雄共商救国对策。”
“天啊,那个什么交趾小国肯定是知道自己打不了大宋,捞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想要跑我们大理讨饭来了,肯定是以为我们大理好欺负,所以专挑软柿子。哼,没什么本事,倒还挺会拉帮结派,落井下石。至于蒲甘小国算个什么?一群小蝼蚁还打得过一只大蚂蚱吗?不过哥哥,既然国事如此吃紧,你不在大理紧跟前线,稳定军心,反倒跑来聚贤庄作甚?”阿紫道。